?”
不想认,但好像不认不行。
“认我是你哥,你就滚回家老实的住着。你那戏楼好好的给我经营着,你娘在里面还等着呢。以后,你那戏楼,出些风花雪月、文雅些的戏,这个可以!才子佳人,无聊的妇人都爱看,足够你赚了。涉及朝廷政事的,少掺和。犯人量刑之后,还有减刑一说。减刑怎么去减,这也是有讲究的。你别在外面生事,牵连到你娘。”
“你又吓我!”
“吓你干什么?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有了嫂子,哥哥也不会那么亲了。你得认清这一点,你哥我也是看着人家的脸色过日子的。别惹她!”
桐桐很威严的‘嗯’了一声,“说的都记住了吗?”
老五:“…………记住了。”
“今儿是好日子,我不跟你计较!你答应的,最好都做好!你也知道,五城兵马司解散了,京城治安是我重新布置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要是叫我知道了你敢阳奉阴违,那我之前说的……都将一一给你兑现。”
“我记住了!真记住了。”
“鉴于你心情不好,今儿就不勉强你跟我回去喝喜酒了。但是,大婚的那一天,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另外,你通知你那些倒霉哥哥,就说我的话,最近谁给我惹幺蛾子,我就把谁挂墙头上。大婚那天,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高高兴兴的……谁敢摆脸色,阴阳怪气,叫客人看笑话,宣扬家中不和,别怪我不给你们体面……”
老五:“……”哪有兄弟大婚,未过门的媳妇强迫大伯子小叔子笑脸相迎的。这什么人呀?
我娘是土匪没错,但我娘是真讲道理!你是新明管刑狱最大的官没错,满新明比你职位高的,一共只七个人了。这样身份的人……可你是真不讲道理。
前面就是金家,马车在门口停下来。
四爷说老五:“行了!大冷天的,回去歇着吧。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心里得有数。”
老五撩开帘子,蹭一下跳下去了,把马车帘子甩的呼呼的。
桐桐在里面‘嗯?’了一声,老五身子一僵,站住脚,躬身站在边上:“谢四哥和伯爷送我回来!您二位慢走。”
桐桐这才满意了,‘嗯’了一声,“顺路而已,不要客气!再会。”
“再会!”
然后老五就听见马车里那女人非常满足的语气说:“你看,有礼貌就是讨人喜欢。下次要是谁不讲礼貌你告诉我,我教他讲礼貌。”
老四的声音又传来:“自小没教好,改不过来了。算了,别费心了。”
“那你放心,既然是宗妇,自然是要负责任的。再说了,金阁老和陆阁老的教训得吸取,他们哪个不是公事上无大的错漏,问题全出在内帏不修上了。这样的事,牵扯到前程,就不是小事!
你们下不了狠手管,我下的了手,不行给送到海岛上去,那里可不是他想跑就能跑的,也不是他想作妖就能作妖的!彼时,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声音远去,老五听不大清楚了。
可只这些,足够他狠狠打个哆嗦了。
老管家急匆匆的迎出来,“我的公子爷呀,您这是……”哭的脸都皴了,“您看,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别收拾了,我不走了!”这么嚷了一嗓子,觉得态度不好,马上又道,“我怕您耳朵背,才大声的。”
啊?啊!没事!
“回头叫人把外城宅子的东西收拾好,送回府里吧!”
好!
老五都走了几步了,想了想还是跟老管家道:“有劳了!”
啊?啊!您……您……您……客气!老管家问说,“那您用饭吗?给您准备饭吧!”
“吃……”老五声音放轻了,“吃点清淡点的!劳烦您跟厨下说一声。”
不是!我的公子爷呀,您别这么客气成吗?听的人心里发毛。
老五:“…………”老子也没想客气,但是,“得讲礼貌!这不是客气,这就是讲礼貌!”
啊?
啊!
“另外,您告诉我那三个倒霉哥哥一声,就说……以后一定得高高兴兴的,规规矩矩的,别呛呛着说话,更不许阴阳怪气!首先,一定得讲礼貌!要不然,怕是得被送到海岛上去,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只有跳海一条路了!到时候被鱼吃了,可与人无尤呀!”
跳海?被鱼吃了?谁……谁……谁要拿您喂鱼?
然后金镇北回来就听说:老五很乖,很听话,很讲礼貌!疑似被林叔珩威胁,敢不听话就扔海里喂鱼!
他就:“……”老五的娘有些冤!她其实只是半个土匪!
真正的土匪高居庙堂,可他娘的又是一个要进我金家大门女人。
我家跟土匪有缘?
不对!八成还是祖坟的风水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