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便连夜去找神威将军商议要事了,江婷则在别院里等他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坐着发呆,看着天上那刚过秋节还算圆的月亮。
四皇到底会对贺云琛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
几个月他都没有跑出来蹦跶,江婷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事。
难道真是如她和贺云琛猜想的那样,让贺云琛回去平叛,和二皇打得两败俱伤吗?
时院外响起了动静,江婷凝神一瞧,竟见一支长箭射进来,钉在院里的树冠上。
眨眼她便飞身而出,一下跃上墙头,只见到一个慌乱逃走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而是回头拔下那支箭,上面订着一封信。
一见那熟悉的笔迹,江婷的心便一颤,那是离开了整整三个月杳音信的秦玦的字迹!
秦玦去了北戎王庭,期未曾再出现过,贺云琛派去王庭的斥候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有人猜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个世上了。
但江婷觉得他不会出事,为秦玦在回鹄被培养了余载才送进贺家军营里,只要他想,他不会比普通的斥候差哪儿去。
如今封信正证明了点。
她心情略有些激动,走进屋里拆开信,就着灯火读起来。
“江廷,见字如面,很可惜我如今不便回边城,有人一直盯着我,我派了人将信送去,那是可以相信的人……近来王庭正在调兵遣将,似有事发生……他与原有联系,你务必小心朝奸细……”
江婷看了信后,眉头越发皱紧。
信已经看到了末尾,秦玦写道:“替我照顾好谢宁他,望踏平北戎仇得报那日,再与你一起喝酒,勿念,保。”
火舌卷着信纸,很快叫其化作了灰烬。
江婷按了按额头,没过一会儿就听开门的声音传来。
贺云琛头顶一身薄薄的秋霜回来了。
“秋天到得么早,都下霜了?”江婷拿着帕给他擦了擦头。
“突然就变天了。”贺云琛低头配合,温柔的眸看着她,“你怎么了,有心事?”
江婷叹了,把方才收到的秦玦的信说了。
“你底下的斥候还没传信回来吗?”
贺云琛摇头,“恐是被截了。”
江婷沉思道:“北戎在调兵,那他的目的是……攻打郢吗?莫非他也知道了二皇谋反的事?”
皇帝昏庸,二皇和他的母族和岳家在朝经营年,凑齐了八万党羽就北上围京,逼皇帝废了太,自己退位。
郢的军主要分布在边境,若是个时候北戎攻打郢,确实是个好机会,驻守边境的几个军营,要么回原平叛,要么抵御北戎,反正总会有一方顾不上。
江婷道:“二皇不会和北戎人勾结了吧?”
她摇了摇头,“前和北戎人勾结的不是四皇吗?北戎人么不靠谱,墙头草两边倒?”
贺云琛沉声道:“论是谁,只要北戎来了,我就得迎战。”
江婷吁了,点点头,“对,我陪你。”
贺云琛侧头看着她。
江婷眯眼一笑,“怎么,你不会又想说什么女人不该上战场的话吧。”
贺云琛道:“不,我只是在想,我为何如幸运,能遇见你。”
“为你祖上烧香了呗。”江婷轻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敢来咱就打,把他打成落水狗,直接打到王庭去,把他老家掀了。”
她豪道:“到时候把那个什么可汗的头盖骨揭下来当酒器,给你父兄敬酒。”
贺云琛走过来,从她背后搂住她,他没说话,江婷也沉默下来。
贺云琛父兄的死就是他的一块心病,江婷能给他的,也只有声的安慰。
次日一早,秋节收假了,二人打马回营。
虽说北戎要打来了,但江婷和贺云琛都没表现得太紧张,毕竟他已经和北戎人交过几次手了。
北戎人就像那苍蝇一样,打不死,赶不走,只能在闹哄哄飞来的时候,打死几只震慑一下,叫其老实一会儿。
每年的边关在秋收后很快就会入冬,入冬后便是北戎最难熬的时候。
往年冬天北戎也会南下掠夺郢百姓的粮食和保暖物,是以边防军到了冬天便会加强守卫。
古时候要打一场仗是很慢的,行军就需天半个月或是更久,也给了贺家军足够的准备时。
江婷骑着马指着那远处道:“看,是小七他在放羊,快到军营了。”
草原上的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