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有可能只是单纯可怜他,单纯觉得耍着他好玩。 他真是太难受了。 她为什么不直接说自己是女人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之硬生生把自己逼成断袖,在却发,他喜欢的是个女人,实在是荒唐可笑。 太可笑了。 太蠢了。 在真血淋淋地摆在面,往日的一切,她给他送饭,她和他练武,她和他说笑,她陪他上战场,她亲吻他,她抱着他……化作了泡影! 是假的,是欺骗他的。 他太难受了。 今尘埃落定,梦该醒了。 贺云琛脚步有些踉跄地往武将营走去。 他感觉自己下巴上湿湿的,抬手一抹。 哦,原来是鼻血。 再一抹,哦,原来是泪水。 太用了,贺云琛,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已经为那个女人哭了少次了。 他突然停住脚步,忍不住回头看。 来路一片漆黑,两边星星点点的营帐中传来将士们的呼噜声,火头营已经离他远去,那个人还是来找他。 他感觉双腿发软,忍不住蹲在地上。 这时,面突然传来了板车的轱辘声,两个人打着火把推着车走过来,冷不丁地看见地上蹲着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贺云琛也赶紧站了起来。 “哎呀妈耶,吓死我了,咋这路边有个大活人啊。” 谢宁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警惕地看着贺云琛。 和他一起去给伤兵营送热水的小七也叫道:“谁!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干嘛!” 谢宁和小七抓起空木桶就充当武器挡在胸。 贺云琛一阵尴尬,冷声道:“是我。” 谢宁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把火把举高怼贺云琛的脸才认出他来。 “指挥使大人!”谢宁一阵尖叫。 小七一阵腿软,啪地一下条件反射地跪了下去,谢宁也赶紧跪下。 两个人战战兢兢对视一眼。 谢宁腹诽道:这贺云琛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蹲在这拉屎啊? 而且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贺云琛眼睛红红的,一副憔悴得像深闺怨妇的子。 再看这条路延伸的方向,不是火头营么…… 难道! 谢宁忍不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他早就看出来了贺云琛对江婷有意思,他们二人又一起出征一起去京城。 难道贺云琛表明心意被拒绝了? 贺云琛淡道:“起来吧。” 他知道这是江婷的好兄弟谢宁,便安抚了一句:“你们就当无发生就好。” 谢宁和小七站起身来,谢宁忍不住道:“大人,你是不是,和江廷闹别扭了?” 这可不行啊,贺云琛是军营的老大,江婷可不能惹人家生气啊,不然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可能跟着遭殃? 贺云琛沉默,很不想承认,却又念头一转,对小七道:“你先退下,我有话和他说。” 小七一愣,连忙应是,而后推着推车跑了。 谢宁忐忑地站着,举着火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贺云琛沉声道:“你是和江廷一个营帐的?” 谢宁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嘴上却乖巧回答:“是的大人。” 贺云琛道:“从她来火头营就住一起?” “是的大人。” “那你有有发她平日有什么异常?” 谢宁不假思索道:“您指哪方面?” 贺云琛一怔,难道他营帐的人也发她是女人了吗? “各方面,说来听听。” 谢宁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胳膊,这大半夜站在这儿喂蚊子真的毛病吗? “就很啊,比他明明武艺高强却要来火头营喂猪做饭,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出身的,却懂很我们不知道的,除了厨艺,还有什么制冰啊,什么火药啊,什么排兵布阵啊……” “别的了?” 谢宁眨眨眼:“了啊。” 贺云琛舒了口气。 确实,他在才后知后觉想,江婷不光是隐瞒了女儿身,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