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琛忍住道:“军师是靠战功升上去的,哪有靠厨艺的,少误导他们。” 说得他好像一个昏庸的指挥使一样,而且他也别人以为江婷的军师之位是靠走门得来的。 江婷连忙低头认错,“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厨子们见状也都默契地敢说话了,皆埋头努力干活。 贺云琛见他们老实了,看了一圈灶房,便准备先去宴厅帮帮忙。 “我先去宴厅。” 江婷乖巧点头,“好,大人慢走。” 贺云琛颔首,刚走几步,就听见江婷和厨房里的人“小声”道:“大人真凶,看来只有娶个凶悍的媳妇才镇得住他了。” 贺云琛:“……” 江婷在小厨房和厨子们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几大盆火锅底料,还写了一张菜谱,具体到每种香料的配比等,等这些火锅底料吃完了,厨子们以继续做。 这些都是贺府家养的厨子,也怕他们泄露方子。 下午的候,宴厅里便支起了几张大桌子,这是最近府里的木匠临制出来的,中间挖空放铜锅,底下放碳火,桌上摆菜,这样就以大家围着桌子吃火锅了。 今天贺府来了些客人,有贺老将军在京城的老伙计和旧部,还有很和贺家交好的人。 贺老将军早就放话出去了,说今天要请大家吃火锅。 自然的,今天的配菜也准备得很丰盛,是在军营里能比的。 各种新鲜的猪肉羊肉卤肉,甚至还有手掌长的大虾,这还是江婷第一次在这个界看见海鲜,听厨子说都是特供的,海边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就算是当朝大员家里也能每天都吃到。 待到暮色降临前,贺家人和客人们便齐齐在宴厅落座了。 这次因为有外人在,便男女分席,江婷自然坐男人那桌,但因为贺云琛身份一般,又刚立了战功,便被贺老将军叫去坐在自己那桌,让他给桌上的老将军们讲讲收复北部四镇的事儿。 江婷没那资格坐贺老将军那桌去,就和一些年轻点或是职位低点的武将坐一桌。 大家先是吃火锅,吃得满头大汗,过足了瘾这才开始喝酒划拳。 但江婷既会喝酒,也会划拳,也听进去他们吹牛皮,只能尬坐着,甚至开始瞌睡。 然吃饱了就睡觉。 但其他人哪里会放过,非要拉着喝酒。 到自己喝了酒的,江婷吓得连连拒绝,“谢各位哥哥的盛情相邀,但小弟实在会喝酒,我,我对酒过敏,我喝了全身起疹子!” “这么好的酒你喝也太惜了吧。” “起疹子?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人,少喝点没事,就尝一口。” “给哥哥们一个面子是吧,你看你明儿就要离开京城了,这是哥哥们给你的饯行酒,喝就够意思了。” 几个武将大着舌头七嘴八舌地劝酒。 江婷一忍忍,正起身走人,那差点递到脸上的酒杯却突然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诸位,我替江廷喝。” 贺云琛用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着,瞬间叫几个武将一下醒神了。 这一桌大都是五品官员,而贺云琛是谁,从二品抚远将军,贺家军指挥使,还是贺老将军的嫡孙,贺家如今的实际掌权人。 敢劝贺云琛喝酒,那真是老寿星吃□□——活得耐烦了。 但贺云琛经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 武将们吓得要死,哆哆嗦嗦地面面相觑,思索着贺云琛是是发火了?为啥?因为他们给江大人劝酒? “卑职见过贺将军!” 他们立马站起身来拱手道。 江婷则是笑,真好,贺云琛一出手就帮解决了麻烦。 也装模作样地起身行礼。 贺云琛却一把拽着的手臂,道:“你跟我来,有要事商量。” 他扫了一圈周围人,“诸位继续,吃好喝好,江廷我就先带走了。” “贺将军慢走!” 此宴席到尾声,贺老将军他们一群年老的经撑住先回去歇息了,其他武将则是喝得兴致高涨,整个宴厅里吵吵嚷嚷的,空气中全是酒味。 贺云琛先是拉着江婷的手臂,待出了宴厅走到园子里,这才往下一滑,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