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知道原身的长相英气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高鼻深目,五官比普通女子深邃。 在原身小时候就有村里人说她有胡人血统,但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两国边境离得近,在几十年前大郢和北戎关系还没那么紧张的时候,通婚屡见不鲜。 这时,秦玦和那人似乎起了争执,士兵伸出手指着秦玦的鼻子,面带怒色。 江婷回过神来,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讲话。 士兵怒道:“秦玦,就问你一句,你要背叛王庭吗?” 秦玦表情淡然道:“没有。” “呵,贺家军营自两个多月前就开始操练了,为何你一次消息也没传回去?你与那姓江的参军住在一个营帐,你怎么不趁机从他那儿套点话?我们的人直到一个多月前才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而昨日,朝廷的军队就到达边城了,你知道我们耽误了多少时间吗?!” 秦玦却是不卑不亢道:“我一直都在传信,想必是被贺云琛的人截了吧。” “这一个月里我们的探子断断续续全被贺云琛拔了,现在就剩你和另一个,你的传信为何会被截?贺云琛发现你了?” 士兵说着突然皱起眉头摇头道:“不对,不对!那他又 为何会容你继续待在这儿……是你,你肯定背叛了王庭!你根本就没有传信!” “✽✽” “你……秦玦,你别以为王姬看中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此次我前来,便是奉命带你离开贺家军回王庭去。王姬说了,你不能再待在此处了,也不需要你这个探子了。” 秦玦脸色一变,声音冷下来,“什么叫不需要我这个探子了?” 士兵嘲讽一笑,“你入贺家军四年,我们当初费尽心机为你改名换姓伪造身份,这几年里你为王庭做过什么?王姬说不留你在贺家军了,那你今天就必须跟我回去!” 他扫视了一拳羊圈,哈哈一笑:“别告诉我说你舍不得这群羊?” 秦玦面色变得漠然,淡淡道:“嗯,还真舍不得,你容我收拾一下吧。” 那人摆了摆手,“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秦玦转身进屋了,江婷则在房顶上伺机而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回鹄人抓起来丢给贺云琛。 士兵打扮的回鹄人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手撑在膝盖上,没什么耐心地四处张望着。 江婷正待出手,却见秦玦突然从屋里走出来了,朝着回鹄人的背后走去。 回鹄人听见脚步声,惊讶道:“这么快就收好……啊!” 他突然感觉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身子一偏躲过致命一刀,整个人在地上一个打滚,捂着被砍伤的肩膀惊恐看向秦玦。 只见秦玦手里拿着一把切草料的刀,虽不是很锋利,但足够厚重,一刀劈下去没人吃得消。 他往日里素来温柔的眉眼变得冷厉无比,眼神也杀意凌然,有种老实人被逼疯了的疯狂感,提刀就继续冲杀而来。 回鹄人的肩膀和胳膊血流如注,半边身子几乎已经废了,只能狼狈地躲闪挣扎着,大吼道:“秦玦!你疯了!” 秦玦是疯了,谁也不能让他离开贺家军,他死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折磨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王庭。 两个人在院子里逃杀没几下,回鹄人就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倒在了地上,秦玦握着刀,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将人直接砍死,这才丢了刀,浑身脱力一般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 屋顶上的江婷已经惊住了,她想过很多结果,想过秦玦会答应跟着走,想过秦玦会拒绝离开,想过回鹄人会强硬要挟秦玦,却怎么也没想到秦玦直接把人弄死了。 秦玦在地上坐了片刻后爬起来,神色冷静地把尸体拖走了,拖到羊圈外面不远处的荒地里,开始挖坑掩埋。 江婷帮他巡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只有一个回鹄人潜入进来了,这才转身离开了。 她憋着一股儿,一口气冲到了指挥使营帐外。 江婷如今是指挥使的私人参军,没人敢阻拦她,她畅通无阻地进了营帐,正好遇见贺云琛躺在榻上小憩。 贺云琛听见动静一睁眼,就见江婷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来,瞬间站在了他面前。 贺云琛吓了一跳,眉头一拧,翻身坐起来,拿过一边的外衣套上,“何事如此慌张?!” 江婷神情严肃道:“我赌对了。” “什么?” “秦玦。” 贺云琛闻言一怔,“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江婷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干净了才道:“我亲眼见到的,有个回鹄人潜入进来,想带秦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