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发达了,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作为一个亲兵一个月军饷四两,而参军一个月一百两啊?江婷那脑子是黄金打造的吗? 指挥使你未免也偏心太严重了吧啊啊啊。 还有就是,他总有种长大了的儿子留不住的老父亲心态。 在他看来,贺云琛现在就是在自降身份讨好江婷,偏又做得不太直接,江婷有没有察觉出来不好说,他看得心里苦啊。 他英明神武的指挥使大人怎么会是个如此痴情的断袖!? 在肖丞心里,贺云琛的地位到底比江婷高,是以他为自家主子感到惆怅。 亲兵拍拍肖丞的肩膀道:“这还是咱们大人招的第一个参军呢,旁的将军哪个不是一堆参谋和狗头军师,第一次嘛,大人难免看中。” 他瞅着肖丞道:“诶,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觉得自己不再是大人第一器重的下属了?” “放你娘的屁,滚,让老子静静。” 肖丞默默在心里想着,他原来还十分不赞同大人搞断袖,江婷对大人没有想法才是最好的。 谁知道如今见大人如此爱而不得,他又开始隐约埋怨江婷没眼光,指挥使大人如此才貌出众家世显赫,江婷她凭啥看不上啊?! 肖丞心里的小九九江婷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她默默地推开衣柜门,探出一只脚,小心地四处张望,“走了吗?” 谢 宁站在营帐门口往外看了看, 回过头来比了个“妥了”的手势。 江婷这才松了口气, 爬出衣柜瘫倒在椅子上。 谢宁关好帐门,抹了把脸,数了数道:“这已经是今天来的第五波拜见的人了。” 江婷叹气,抓了抓头发,“也不能一直这么装不在吧,咋办?” 谢宁瞪她一眼,“你还问我咋办,你这不声不响地傍上了指挥使就算了,我还没质问你呢,倒先帮你应付起这些来巴结的人。” “质问啥?”江婷无辜道:“我坦坦荡荡。” “屁。”谢宁翻了个白眼,“奸情!早在过年时候我就知道你俩有奸情,现在彻底暴露了!” 江婷默默无言。 无所谓了,她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宁坐在她面前,托腮看着她:“诶,那你以后是不是……” 江婷喝了口热茶,抬眸看他,“什么?” “是不是就很忙了啊,会不会离开火头营啊?”谢宁的语气显而易见的难过。 他知道,江婷聪明又能干,虽然当初不知道为什么会来火头营,但不是有句老话叫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么,江婷就算待在火头营,都能被指挥使看上,她迟早会离开这儿的。 江婷笑了笑,“忙肯定是会忙一些,但我不会离开火头营的。” 她粮仓管事的职位还在,那她就会负责到底。 住在哪儿她不挑,住得舒服就行。 “真的?” 江婷点点头,“真的,而且我还会继续教你做菜的。” 这时,营帐外面又传来将士说话的声音:“江参军在吗?” 江婷汗毛一竖,噌的一下站起来,扭头就往柜子里钻,“又来了,继续说我不在!” …… 这人一旦忙碌起来,日子就会过得像流水一样快。 过年后的天气一直冷得吓人,只有时不时有几l天小晴天,大部分时间天气都是黑沉沉的,瞧着像是天要塌陷了一般。 到了晚上,北风刮过如鬼哭狼嚎,常常大早上一醒来,门外的积雪就掩埋了昨日刚铲干净的路面。 日子虽冷,但军营里的将士们也不能一直闲着,趁着不下雪的时候,武将们就开始带着他们操练,且如今的操练多了一项往日里没有的,那便是抗寒训练。 之前边关在更北方,贺家军驻扎在北部四重镇附近与北戎隔江对望,那时候的冬天很冷,日子很难熬,将士们都坚持着挺过来了。 但如今日子好过了些,将士们若是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适应严寒,那到了冬季,作战能力就会大大下降,会让北戎有机可乘。 当然了,上面这些话都是明面上给将士们的解释,实际的用意只有贺云琛江婷等几l个少数人知道。 那便是离出击北戎的日子不远了。 只待一开春,冰雪消融,路能走得通时,大军就开拔。 到时候不只是贺家军,还有西北 大营, 丹东大营, 边城驻军等加起来的数万大军,会直接北上,直捣黄龙,争取一鼓作气,趁着北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