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车、搬过东西、挑过水劈过柴?是不是还喂过你吃烧烤?” 谢宁眨巴着眼点点头。 “这不就对了,说明他其实是外冷内热,上次你指责他不打招呼就不见了,他还跟你道歉来着,所以说他人很好的。” 谢宁似懂非懂道:“所以他真的没有记恨我?” “对。” “你怎么这么了解他啊!?还说你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谢宁突然眼睛一瞪,变得聪明起来。 他又看向在一边浅笑的秦玦,“还有你!你也早就知道指挥使的身份了是吗?快说,你怎么发现的!” 迎着谢宁虎视眈眈的眼神,秦玦赶紧投降: “很简单,就是我们帮江婷打扫屋子时发现的那一柜子皮毛,里面有一些是在曾经的边境线上才能猎到的,普通的猎户和百姓是不能靠近的,只有巡防军可以,但能拥有这么多还能这么大方送人的……贺家军里能有几个?” 谢宁气馁地长叹一声,“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笨。”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嘛。”江婷违心地夸奖着。 “再说了你学东西也很快呀,过年期间你就已经学会好几个菜了,之前也断断续续学了些菜,我觉着你现在完全可以去 小厨房当掌勺了呢。” 谢宁斜她一眼:“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我这个人从不说谎。”江婷露出虚伪的笑容来。 谢宁看向秦玦,秦玦也狂点头。 谢宁这才心里好受些,道:“好,我一定要好好学厨,我也要赚钱盖房子!” 就在江婷几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时候,付佥事也从孙千户和几个亲兵那儿得知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叹道:“这么说昨儿多亏了那个火头军?” 孙千户道:“是啊,多亏了他那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别人看不到的他就看得到,这眼神儿不进神箭营真是可惜了。” 不光是眼神好,她随机应变的能力和面对险境临危不惧的气魄,都让人很难想象她是一个火头军。 付佥事道:“诶,我对他有印象啊,他当初是被踢进火头营的吧,咋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谁踢的他?” 肖丞弱弱道:“是何佥事下的令。” 提起自己的老伙计,付佥事顿时头皮一紧,讪笑一声:“这老东西真是糊涂了。” 说到这里,孙千户提议道:“我觉得把江廷放在火头营太埋没了,不如趁此机会嘉奖他,把他调到其他大营去?” 肖丞苦笑:“他之前就有调离的机会,但他拒绝了啊,人家就爱待在火头营。” “啊……还有这种人?” 队伍行了整整一个上午,他们终于在午时的时候到达了贺家军营。 整个燕子溪一片白茫,但好在军营在山脚下,高大的漠金山挡住了一些风,这才没叫整个军营都被暴风雪掀翻。 有的将士拿着铲子在铲雪,以尽快疏通道路,有的将士在修理被风吹倒塌的瞭望塔和旌旗,有的将士在凿穿冻住的河面取水。 远远的,见到一列正行进而来的队伍,那一面迎风招展的贺家军旗,昭示了这就是昨夜困于暴风雪中未及时归来,让整个军营的人牵挂了一晚上的指挥使等人。 “啪”的一声,水桶落在冰面上,将士们大喊起来:“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指挥使大人他们回来了!” 大家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欢呼着跑上来迎接。 回来的将士们也激动不已,大家拥抱在一起,撞肩膀、碰拳头、把人抬起来抛上天,热闹得像过年一样,闹了好一会儿才被几个武将给带回营里去了。 江婷正准备跟着谢宁等人架着牛车回火头营,肖丞便跑过来,嘿嘿一笑道:“江廷,你先跟我来,指挥使大人找你。” 江婷寻思贺云琛现在已经丝毫不遮掩了吗,无奈道:“是,小的这就去。” 她对谢宁等人道:“你们先回吧。” 谢宁看着她担忧道:“江廷,你说话要注意言辞啊,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了,指挥使大人会怪罪的。” 江婷噗嗤一笑:“谢宁哥,你这突然变这么谨慎了,我还挺不习惯的,知道了,我会牢记,我只是一个小火— —头——军,行了吧?” 她背着自己的包袱,跟着肖丞往武将营去,路上肖丞问道:“江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人的身份了,方才我见你一点也不惊讶。” 江婷笑道:“嗯,过年时候知道的,不过在我眼里也没多大变化。”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