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兄,你……” “江廷你……” “江兄真是性情中人啊!” “江兄真是豪放不羁啊!” 江婷内心欲哭无泪,表面却非常淡然:“各位谬赞了……” 谢宁忍不住为江婷辩护,虽然有点底气不足,“哎哟大家都是男人嘛,正常正常。” 江婷煞有介事地点头,“是的。” 有人问:“那你的辟火图还有吗,拿来大家一起看看啊。” “就是,别小气啊。” “回头我把我的给你换着看如何?” 江婷无奈道:“没了,被何佥事丢火堆里烧了,渣都没了,我还被狠狠训了一顿呢。” 众人皆对她表示同情,嘻嘻哈哈几l句这事儿也算揭过去了。 这时两个指挥佥事来了,指挥着各个将领将所有的将士集合起来,按照行军时候的编队排列着。 这样的话就算是奸细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一旦他有什么异动,就会被旁人发现。 贺云琛是孤身前来的,骑兵和巡防兵们假装追着巴图鲁去了,仿佛真的对于北戎人的诡计无所察觉。 但贺云琛的亲兵秘密带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部队,绕过北戎人的眼线,从后方包了过来,边城的驻军也会从另外的方向出发,到时候骑兵和巡防兵掉头,三方夹击,定能将北戎人瓮中捉鳖。 同时,贺云琛派出的斥候已经掌握到了北戎军队的动向,预计对方还有两个时辰就会抵达此处。 敌方想趁着贺家军入睡放松警惕之时半夜偷袭,但贺家军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将士们被叫醒,都有点懵逼,迷迷糊糊地背上行李整队集合。 他们看了看天色,还黑得很,天边没有半分天亮的迹象,这确实是深夜啊! 付佥事煞有介事道:“诸位,我们知道现在把你们叫起来实属不应该,但实在是情势所迫,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将士们闻言都心里一咯噔,莫非出什么事了? 付佥事道:“方才斥候传来消息,指挥使大人率领的骑兵和巡防兵,在边城以北五十里地处受到了北戎王子巴图鲁的伏击,我军伤亡惨重,所以我们不能歇息了,必须马上开拔,前往支援!” 将士们闻言悚然一惊。 指挥使大人遭到了伏击?伤亡惨重?! 那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啊! 北戎这群狗娘养的,居然敢跑来大郢境内设伏,实在是欺人太甚! 还睡什么睡,必须马上冲他娘的! 何佥事大吼一声道:“醒了吗!” 将士们精神一振,齐声高喝:“醒了!” 何佥事振臂一呼:“出发!” 江婷忍不住笑了笑,若不是她知道真相,看这两位指挥佥事的演技,她都要信了。 这下营中的奸细都懵了。 将士们背上行囊,拿上武器,熄灭火堆,打着火把,在夜色中井然有序地出发了。 江婷坐在牛车上,忍不住拍了拍牛屁股,“啪” 的一声,心道,伙计,要不是你那一声“哞” ,我也不至于清白被毁啊。 秦玦手撑在车沿上,一下跳上了牛车,坐在她旁边。 “江廷。” 江婷侧头看他,“怎么了秦玦哥?” 秦玦压低音量,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江婷闻言没有回答,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你猜到了?” 秦玦笑了笑,语气轻松道:“至少我不会信你是去看避火图。” 江婷:“……” 她轻咳一声,低声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我其实是守夜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跑去想抓住对方。” 秦玦点点头,他知道江婷身手好,“然后呢?” “结果那人是指挥使。” 秦玦一惊:“指挥使?” “对,他回来找两位佥事大人商量事,结果被我撞见了,我们交手又被其他守夜的人发现了,所以我只能被丢出来顶锅了,就这么简单。” 秦玦沉思,迅速在脑子里把方才两位佥事说的话和江婷说的串联了起来,猜测道:“所以指挥使没有被困,我们现在也不是去支援的?” 江婷点头。 “那我们是去……” 江婷沉声道:“攻打北戎军。” …… 贺云琛扮作小兵跟在两个指挥佥事旁边行军,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