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客厅时, 就见云母
正跟纪和玉聊得开怀,纪玉明显没有先前的防备,整个人处于是来云家做客的普通客人一样。十分放松的状态, 脸上也有了笑意,似乎已然忘记了先前那一茬, 仿佛他只
……前提是,他左
手腕子上没有戴着那个玉镯的话。
就见纪
, 赫然挂一只莹的羊脂玉玉镯, 那镯子水头很足, 成
看起来很是漂亮。色极好,玉质温润细腻,
只不过, 那
戴着玉镯的腕子更加漂亮。
“你妈动作还挺快,”云父忍不住对儿子低笑了一声,“也好, 戴上了我们的镯子,就是我们的人了。”
云澈没有回话,落在纪玉腕子上的目光有一丝复杂。
那莹润皙的肌肤、精致微凸的腕骨,他不知触碰过多少次,甚至能清醒地回忆起指腹摩挲他手腕内侧时的微凉触感。
云澈一直知道,那双腕子很漂亮。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只常年戴在自己母亲腕上的玉镯, 竟然也能戴在纪玉的手腕上。
玉镯的尺寸是根据女平均的腕围设计, 对男来说,若是手太大或手腕太粗可能就戴不进, 至少也不会如此合适,但成年男的平均格相比, 常年从事花滑训练的纪玉骨架纤细一圈,腕子是细得一手就可以圈住,是能恰如其分地将其戴在手腕上。
这是云历代女主人代代相传的镯子,在从前是“当主母”的身份象征,即便后来进入新时代,再没有这样的说法,这个镯子也代表了长辈乃至整个云对这桩婚姻的承认,以及对未来的“女主人”的认可,对两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的祝愿。
自己“离经叛道”至此,带回来的并不是一位“女主人”,因此云澈从未想过这个镯子也会有戴在纪玉腕子上的一日。
他这次带纪玉回,虽然心里觉得父母应当不会不喜欢纪玉,但到底没有全然的把握,所以一路抱纪玉回,也有让父母看见自己的决心的意思在里。
云澈原本想,父母认同纪玉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母亲竟然连她戴了几十年的镯子都给了!
只是,纪玉知道这个镯子是什么意思吗?
……看纪玉跟他母亲相谈甚欢的样子,想来是不知道吧。
云澈有些无奈地想。
“聊得不错,嗯?”云父直接越过了云澈,自如地在纪玉身边坐下,沙的微微下陷令纪玉的脊背下意识一僵,不过经过刚刚云母的交流,他的精神已经放松了不少,这会儿已经能够神色如常地对云父点点头,接道:“是的,伯父。”
“你这孩子,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跟阿澈改了口?”云母嗔怪地看了纪玉一眼,“现在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又开始叫伯父伯母了?”
“太、太仓促了,”纪玉上微红,尴尬地解释道,“我云哥也就在一起一年,也还没到结婚那一步,这不合适吧。”
“没到结婚的那一步?”当事人云澈都还没说什么,云父已经皱起了眉。
云父容貌俊朗,云澈足有七分像,只是在商场上拼大半辈子,比云澈还要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纪玉虽然不怕他,眼下见他露了这副模样,也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避过云父过于凛然的气势。
云母见状,赶忙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吓我们小玉了!收敛点!”
云父“变脸比翻还快”,在妻子的“责问”后很快放软了态度,轻咳一声对纪玉道:“我的意思是,戴上了我们的镯子,就该是我们的人了。”
他这话一,云澈就觉要遭。
果然,纪玉先是愣了一下,接满通红,作势就要摘腕上的镯子,结果被一把按住。
云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隔沙将人半护在怀里,制止了他摘下镯子的动作,柔声哄道:“没什么,妈既然给了你,就戴吧,玉。”
“反正,迟早都是要给你的。”
“还是说,你没想过要我永远在一起吗?”
云澈这最后一句话,令纪玉的动作蓦然一顿,最终还是没有摘下玉镯,小声回答道:“不是的,哥,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不是你戴他,能让我还有我父母安心吗?”云澈哭笑不得地吻了吻他的顶,全然不顾父母就在身侧。
纪玉倒是没有忘记长辈在侧,被云澈这番动作闹得上涨红,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哥!”
“哈哈哈,没事,小孩子就该这样,”云母笑眯眯道,“年轻人就是这样,我们年轻那会儿比你们现在可黏糊多了!你看看阿澈他爸,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一脸正经,你是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多能闹腾我!”
云母拆起云父的台来毫不手软,连带对自己儿子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