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句写篇策论,晚上做梦梦到这句话都能吓醒! 楼时巍看他开开心心的走了,忽然又觉得韩星霁本身的光芒远远不仅仅因为努力,还因为他有一份豁达的心态。 心态不够豁达,当努力也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之后就容易变得偏执,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想要醒悟就要看缘分了。 而韩星霁压根就不会给自己设定目标,在他那里练字就是练字,他想写一笔好字而不是为了融入贵族圈子而练字。 楼时巍觉得他这样挺好,开始思索是不是因为对方见识够多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但转念一想也不对,韩晓见识少吗?作为皇帝他什么没见过?他想要出宫就随便出宫,想去哪里玩耍只要不太过兴师动众也没人劝阻。 可一对比就显得韩晓狭隘的很,楼时巍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感觉教孩子比处理国事难一万倍。 韩星霁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会告诉他:根子上歪了怎么教都没用。 韩晓身处这个位置还会出现叛逆期就很离谱,如果楼时巍真的是把皇帝当傀儡的权臣也就算了,然而楼时巍不说事事顺着他却也很少会反驳他的决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想一想,楼时巍如果真的是个野心家,说不定韩晓反而不会出现叛逆期——天天担心自己的小命都来不及, 还敢耍脾气? 所以这样看来大概是大家对韩晓太宽容, 让他有了野心却没有相应的能力。 大臣们又不傻, 皇帝不行当然要听摄政王的,哪怕是保皇党在这方面都不会反驳,他们这只是防备楼时巍别干掉小皇帝就行了。 想要的得不到,偏偏他还是皇帝,又没有别的手段,可不就只剩下了耍脾气。 韩星霁自认为分析地很到位,但他不会跟楼时巍说的。 尤其是在下午上课的时候发现韩晓似乎又不来,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韩晓这个年纪很难掰回来,这个皇帝还是换了吧,不值得楼时巍为他费心。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到了上课的点,韩晓没来也就算了,怎么楼时巍也没来? 一群人坐在书馆里面面相觑,韩子攸开口问道:“苍梧子,之前大王可有说过下午无法前来?” 韩星霁摇了摇头:“没有。” 奇怪,楼时巍也不是不遵守时间的人啊。 就在他们纳闷的时候,郭教头走过来说道:“摄政王临时有事,这堂课由我负责,大家跟我走吧。” 郭教头说完之后韩星霁就听身边的韩子善和韩子培长长出了口气。 韩子善转头对韩星霁说道:“太好了,走吧,去射箭。” 像是他这种偏科的和韩子培那种中等学生最怕的就是楼时巍的课,他们在这方面实在不怎么开窍,每次这种课堂都是韩子攸以及韩子韶表演的地方。 大家都是王公贵族,看着同窗出风头屡屡压制他们,谁心里都不太舒服。 然而现在轮到韩星霁不舒服了——练字他可以努力,策论他可以综合资料分析,但是骑射这东西是真的很难啊。 尤其是他们似乎还要学习御车,想当初他还决定高考之后就去学驾照,现在可好,汽车还没开上,先开始驾驭马车了。 可他跟马真的不熟啊,尤其是他们驾驭的马车还不是普通的马车,而是战车,普通马车用不着他们亲自驾驭,他们是贵族又不是马夫。 而战车却不一样,这是只有将领才能驾驭的,想要带兵必须要会驾驭战车。 最主要的是他的同窗都是有基础的,所以郭教头对他们的教导只是一些指点。 到了韩星霁这里就是要从头学起,单独开小灶,痛苦,太痛苦了。 韩星霁一边跟马联络感情一边思考改进战争工具的可能性——他驾驭不了战车那就让战车淘汰吧。 不过他也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至于怎么淘汰还没想好,最主要的是他也没那个时间去想。 上了一下午体育课之后,韩星霁胳膊酸软的回到家中。 舒云来看他蔫头耷脑的样子不由得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怎么这么没精神?生病了?” 韩星霁叹气说道:“好好的时政课变成了体育课,快累死我了。” 自古以来只听说体育课老师生病或者有事需要其他老师代课,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体育课老师过来代课的情况。 舒云来立刻反应过来韩星霁下午的课应该是摄政王上,然而摄政王没有去。 她看着韩星霁说道:“这事儿啊,得怪你自己。” 韩星霁一脸莫名其妙:“啊?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