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抱着箱子坐在树上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而下面楼·阎王·时巍的声音还在不断的钻入他的耳朵:“你跑树上作甚?” 韩星霁真是万万没想到就他爬树的时候被发现了。 护卫呢?怎么不进来通报一声啊? 哦,不对,他之前叮嘱过护卫,没有他的吩咐不要随便进内院。 很好,阿叽回旋镖,镖镖扎自己。 韩星霁抱着箱子坐在树上十分无助。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自从刚刚那句话之后下面就再没有声音,他有些好奇的往下看,结果刚探出头就看到楼时巍一身黑金衮服,站在树下正抬头看着他。 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脚下则是满地的金黄树叶。 哪怕感觉自己这一关很难过,韩星霁也还是觉得眼前的画面仿佛是一幅画。 画中人却不肯安静,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下来。” 唉,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除非现在他能直接长翅膀飞走,否则……还是得下去。 只是他的心中满是抗拒,所以下去的动作也很磨磨蹭蹭。 楼时巍站在树下负手而立,看着韩星霁在不算特别粗壮的树枝上试图抱着箱子站起来忍不住皱眉说道:“先别动,等一下。” 韩星霁顿时老老实实停下了动作,心里则想着这位摄政王不会一生气让他在树上呆到天荒地老吧? 还好,楼时巍没那么丧心病狂,他只是让人取来了一个超大的大木盆,比浴桶也就小一点矮一点,在桶的旁边有两个孔。 韩星霁眼睁睁看着下面的人把绳索拴在桶上忍不住问道:“大王,这是要干嘛啊?” 楼时巍眼皮一抬看着他问道:“会说话了?还以为你哑了。” 韩星霁当场恨不得用箱子挡住自己,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桶要干嘛了——下面的护卫把绳索扔过来把桶给吊了上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楼时巍问道:“大王,您该不会让属下坐这个下去吧?” 楼时巍言简意赅:“进去。” 韩星霁很想说自己身上有安全绳,然而对上对方那沉静的双眸之后,心中所有的话全部消音,老老实实地抱着箱子跳进了桶里。 蹲坐在桶里一点一点地下降的时候,韩星霁觉得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比今天更丢人的时刻了。 以至于等他下去之后已经充满了破罐破摔的摆烂心情。 所以等他抱着箱子从桶里出来的时候,还能很平静地行礼:“见过大王,大王怎么来了?” 楼时巍却没回答只是抬手从他头顶拿下一枚银杏树叶问道:“可有受伤?” 韩星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一瞬间又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给吸引了注意力,顿了一下才说道:“没有。” 其实他也不确定有没有受伤,在树上的时候一不注意就会被树枝划一下,可能大伤没有,小伤口应该还 是不少的。 不过韩星霁不敢说,期望着能把楼时巍赶紧糊弄过去。 然而摄政王什么时候那么好糊弄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找个郎中过来,他身上肯定有伤。” 府内没郎中,肯定要去别的地方寻找。 小侍从得了命令一溜烟的跑走之后,楼时巍语气平淡说道:“阿姊今天原是帮你告了假,说你昨夜受惊没有睡好,只是依本王看,你倒是精神得很。” 韩星霁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吭声。 他不说话,楼时巍的矛头就转向了C3C4:“你们两个就是这么保护主人的?” C3C4立刻单膝跪下来请罪,楼时巍面无表情说道:“若是子爵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让子爵亲身犯险,要你们何用?” 韩星霁一听就觉得要大事不好,不能再装死了,连忙抬头说道:“不怪他们,是属下要坚持上去的。” 楼时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事情等会再说。” 好家伙,排队挨收拾是吧? 韩星霁硬着头皮说道:“是属下命令他们这么做的,他们不敢抗命。” C3C4混到如今也不容易,总不能没有因为暴露身份被咔嚓,反而因为帮他上树被咔嚓了吧?那可就太冤枉了。 “哦?”楼时巍慢条斯理问道:“你是说他们劝过你,但你没有听?” 韩星霁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反正楼时巍不会因为他爬树就干掉他,更何况本来也是他把C3C4喊来帮忙的,该负的责任还是不能推到别人身上。 楼时巍又问道:“那你又为何坚持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