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遥听后眼神一亮,立刻握住韩星霁的手问道:“真的有?小郎中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韩星霁信口胡诌:“草民家族世代行医,留下了不少传说,其中就有故事曾经提到。” 元遥似乎很感兴趣,拉着他手问道:“怎么说?那药在什么地方?” 韩星霁装出努力回想的样子,实际上他也的确在认真思考,哦,是认真编故事。 “根据家中老人传言,百年之前曾有长辈亲赴南疆,在那里见到了活死人的奇迹,那是一个男人,当时已经浑身骨瘦如柴,命不久矣,所有人都没办法医治,后来有一名穿着斗篷的神秘人过去,喂那人吃了一样东西,那人就活了过来。” 元遥问道:“吃的是什么药?那人在什么地方?”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急切,手也在不自觉地用力,捏的韩星霁手掌生疼。 他努力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模样认真说道:“那人喂药之后就走了,说是偿还恩情,长辈想要与那人结识,却因为南疆路况复杂跟丢了对方,自此之后我家中也有人去过南疆,只是再未见过。” 元遥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找不到?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朕已经找不到了?” 韩星霁不紧不慢说道:“神药难寻,若是易得便不是神药,此药世人趋之若鹜,拥有者怀璧其罪怎么敢肆意宣扬?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线索。” 元遥眯着眼睛问道:“什么线索?” 韩星霁认真说道:“我家有长辈后来多方查证,最后有一个猜测乃是那神秘人用的并不是药,而是传说中的蛊。” 元遥挑眉:“蛊?” 韩星霁点头:“南疆传说有一个神秘部族蛊术出神入化,其中就有一种蛊能够将死人体内的最后一丝阳气调动起来让其复活。” 元遥听后了然点头:“原来如此,南疆啊……是屈知国的地盘,倒是有些麻烦。” 韩星霁叹气说道:“正是,此前我家还有人孜孜不倦前往南疆寻找线索,只是后来屈知国闭锁国门再不好进入,如今……我家中也只剩下我一人,线索有限,只怕难以寻找,草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元遥笑眯眯看着他说道:“很不错,这么多医师也只有你知道一些,剩下的人都只知道告诉朕那是子虚乌有之事,哼,既然典籍有所记载,又怎么会是子虚乌有?” 韩星霁心说,其实是没有的但这不是你太神经病了吗?我不编个故事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哎呀。”元遥突然松手捧着韩星霁那只手说道:“朕一时忘情竟然伤了美人,实在是不该啊。” 韩星霁嘴角抽了抽,收回手说道:“无妨,陛下也是关心则乱。” 元遥刚要说什么,忽然有小宦官轻手轻脚跑进来在向黄门耳边说了句什么,向黄门立刻说道:“陛下,太后来了。” 元遥脸色一沉,半晌才眯着眼睛说道:“走吧,随朕去迎接母后。” 韩星 霁只好跟着他起身一同往外走,刚走没两步就见到一位身着褐色宫装的端庄妇人走了过来。 他没敢多看,但仅凭刚刚那两眼就能判断出这位太后的年纪应该不大,或许该说她比元遥可能都大不了多少。 这样看来,太后必然不是元遥的亲生母亲,元遥又是个神经病皇帝,两个人感情不好似乎也说得过去。 可惜历史书上这部分不是知识点,甚至都没怎么提过这位太后,韩星霁没办法通过已知的消息思考应对方式。 元遥见到太后之后十分敷衍地行礼说道:“太后怎么有时间来看朕?” 他跟这位母后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见一面,像是这样突然跑到他寝宫来还真是少见。 太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本宫给珍儿找的郎中被陛下带走,本宫当然要来看看。” 韩星霁隐隐觉得有些不好,感觉自己要成为风暴的中心,略有些让人窒息。 元遥看了韩星霁一眼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也是不巧,刚刚朕头痛欲裂,找了许多御医都无济于事,正好听到有位神医入宫为十七娘诊治便将人喊了过来。” 太后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怒气问道:“不知陛下如今可好一些了?人……本宫可以带走了吧?” 元遥一脸遗憾:“神医的诊治尚未结束,只怕十七娘还要等一等才行,反正她都已经疼了那么久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你……”太后怒不可遏地看着元遥,胸口起伏似乎随时要爆发。 元遥冷冷地看向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太后生气。 太后只好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她走后,元遥转头看向韩星霁认真说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