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还没等到给老姚氏用家法,老姚氏便已经尝到了一顿板子的滋味。 即使在狱中,她依然坚持暖宝的生辰没错。 “大人,小的已经查清楚,老姚氏确实是暖宝的祖母,不过孩子一出生她就想卖了换钱,暖宝父母就和她分家了。” 洪公公的手下将两家的恩怨调查的清清楚楚。 他闻言将眼睛眯了起来,“卖了?” 手下躬身,“对,两家的关系很差,听说老姚氏几次陷害暖宝家……” 洪公公摆手,没让他说完,“下去吧!” “那老姚氏呢?要不要放回去,她对神殿很忠诚。” 洪公公冷笑一声,“神殿还不缺一个忠心的,送去军中吧,岁数是大了点,好在能用。” 谁能想到,洪公公一句话,便决定了老姚氏的命运。 至此,刘岗村的人再也没有见过老姚氏。 刘岗村没有等来老姚氏,最后却等来了洪公公回京的消息。 “所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众人有些泄气,好像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没劲! 但转念一想,收益的不还是他们。 洪公公回去的路上,一个收过吴福钱的太监忍不住问道:“师傅,那吴福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洪公公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收了他的好处。” 那小太监吓得腿一软,差点就站不住了。 “我新收了一个孙女,心情好!别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爷爷让你见不到京城的大门!” 小太监连忙跪了下去,不停的在他脚下磕头,直到额头磕得血流如注,洪公公才冷哼一声。 “谢师傅!”小太监胡乱抹着眼泪,手上一道疤从袖子里露了出来,他生怕让他师傅看见了恶心,连忙将袖子拉了下来。 突然这小太监像是想起了什么,跪着爬到了洪公公脚边,抓住他的衣摆,“师傅,我好像在刘岗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洪公公面色一沉,“你看见谁了?” 那小太监似乎有点犹豫,又似乎是在回忆,“像是先皇后宫里的那位。” 洪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谁都看不懂的情绪,语气却有些激动,“你没看错?” “师傅,你知道我的,应该是不会错。” 洪公公看着他半晌,突然就笑了,“很好,你立大功了,有告诉别人吗?” 小太监一听师傅那小人得志的语气,连忙摇头,“没说,谁都没说。” 主要他还来不及传消息出去。 “很好,很好,这次回去,晋升大太监吧!再让你家里给你过继几个孩子,后继有人了啊!” 小太监一听又能升官又能过继子嗣,立即给洪公公磕了七八个头。 “下去吧,好好休息,等着回去晋升。” “谢师傅栽培!” 他们的车队缓缓前进,夜里驻扎在一个驿站。 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 驿站的马夫在打水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东西绊倒了,他翻开草垛一看,吓的惊叫起来。 “啊——” 这声音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原来草垛里赫然是一个无头的尸体。 那尸体的手腕处,有一道疤。 “埋了吧,这年头出门啊,一定要小心!”驿站的管事见那尸体上的刀口整齐,心中都不敢多想,直接埋了。 ** 刘岗村里,齐时晏正梗着脖子生气,“你为什么要对洪时那个老东西那么好!” 在齐时晏心里,洪公公就是他的仇人之一,暖宝应该无条件挺他才对。 暖宝正拿着洪公公送的玉佩把玩,见齐时晏问自己,也很疑惑,“我和他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缘分,你们都很讨厌他?” “什么不得不说的缘分,你就是……”齐时晏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在那种时候,暖宝的做法其实是无可厚非的,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暖宝耸耸肩,洪公公身上的光是玄黄之光,是有功德在身的,暖宝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恶。 但她又没法跟齐时晏说明,只能让晏哥哥先生气了。 小团子见齐时晏第一次跟自己生气,心里觉得很好玩,她拿出自己最爱吃的点心给他。 “晏哥哥,吃这个,吃了就开心了。” 齐时晏想到前世洪公公做的事情,心里越想越气,转身就走了。 晚上直接睡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