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暂时无碍,继续吧,我先坐会。”里正被扶起来,靠坐在几个小辈搬过来的躺椅上。 里正把暖宝抱在他腿上坐下,跟旁边刚才那位耆老苦笑,“舅公,古话说的好,娶妻娶贤,没错啊!” 那位耆老可以说是里正唯一没有瞒着的人,看见又嫩又萌的暖宝,他从拿出一颗糖给暖宝,“这娃长的就是好,吃吧。”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决心要处置张氏了,敢对刘氏族长动手,就算你是宗妇也没用。 许多人以为今天这事情是办不成了,没想到族里的决心这么大。 此刻排队的人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 看热闹的人也退出了很远。 偌大的打谷场看起来竟有些空旷。 更多不知内情的人都开始思考,他们以为里正想贪钱。 可今天这么一闹,谁还会觉得里正是看上那些钱了,也是因为这样,有几家想要钱的,都改要棉被冬衣了。 坚持的,也不过就那么几家了。 “刘老哥,你再想想,拿两件冬衣呗。” 萧永福就排在刘老汉两口子的后面,见他们就拿了一床被子,剩下都拿了钱,便想劝劝。 没想到杨氏吊梢眼一瞪,推了萧永福一把,“滚开,你管的多,拿你家银子了啊!” 周围没人再说话,杨氏、张氏、还有老姚氏可是村里关系极好的老姐妹,也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行事也都一样。 萧永福见杨氏护着银子的模样,忍不住撇了下嘴,这老娘们是没见过钱啊! 活该你冻死! 祠堂里,气氛森然。 几位宗族耆老坐在上首一排椅子上,里正脸色苍白的靠在边上,身后站着两个儿子。 一位耆老冷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氏,“我的意思,伤了族长的人,沉塘。” “附议!” “附议!” …… 里正艰难的的开口,“叔伯,舅公……” 张氏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啐了一口,“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啥都不懂的,由着你们骗。” 站在里正身后的大儿子此刻简直想死,他从没有哪一刻这么肯定他娘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蠢妇。 都是年龄大的人,不想跟个泼妇在这里扯皮,挥手道:“我们几个人的意思都是沉塘,福地要饶你一命,休书已经写好,按手印吧!” 从来都被里正保护的很好的张氏,根本不知道族长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宗族耆老可以决定怎样的生杀大权。 她还不停的叫嚣:“他还打老娘了,我们扯平了,凭什么休了我,老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 “那就沉塘吧!你自己选!”里正眼中有无法察觉的无奈,他想的是让张氏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才能把她身上的毛病给改改。 不能接受笑着给你讲道理,那你就只能跪着听规矩! 一辈子的夫妻,张氏感觉到了里正坚决,这才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