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伯府,蔡夫人看到冯氏也吓了一跳。
心中思忖着冯氏莫不是毁容了?
“黄夫人,你的脸?”蔡夫人带着几分好奇和说不出的幸灾乐祸问道。
冯氏倒是大方,“大夫说让我不要见风,再养一段时间。”
你问蔡夫人信不信,她当然不信,但此刻最重要的并不是冯氏有没有毁容,而是她儿子毁容了。
蔡夫人带着他们到了黄珊珊的院子。
冯氏有点不满,“怎的这院子这么偏僻。”
蔡夫人压着怒气,“我想着两个孩子毕竟还没有成亲,便给珊珊安排得远了些,这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黄淮中暗自点头,这做法没毛病。
“哎,我也没想到,两人情深,珊珊居然偷偷去了我那儿子的院子。”
黄淮中闻言,老脸一红,哪家的女娘会如此不知羞耻,他家的。
蔡夫人是一点不提自己儿子做的事情,几句话说了黄珊珊私自跑去男子的院子。
“蔡夫人,小产是怎么回事?”冯氏记挂着女儿,倒还没完全被带到蔡夫人的节奏。
说话间,几人进了院子。
大夫正在外面急的来回走,看到蔡夫人便快步过来,“夫人,胎是保不住了。”
大夫刚说完便发现还有其他人,瞬间便顿住了,蔡夫人介绍了一下,“这是黄二小姐的父母,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大夫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治疗痘症的药本就性凉伤身,这位小姐又是在惊怒之下因碰撞落胎,恐有血崩之势。”
“如今虽已稳住,但却恐会影响子嗣。”
几句简单的话,让几人都愣在了当场。
蔡夫人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冯氏若不是有嬷嬷扶着恐怕当场就晕过去了。
“我的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冯氏大哭起来,她上前扯住蔡夫人的袖子,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碰撞,为什么珊珊会惊怒!”
蔡夫人本来想着蔡庭脸都毁了,这事还要跟他们算账呢。
但如今黄珊珊子嗣都受到影响的话,这问题可比她一开始设想的要复杂。
“去,把少爷抬过来!”
她的贴身嬷嬷有点担心,如今天冷风寒,若是将蔡庭抬过来,他的伤会严重。
可蔡夫人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横竖蔡庭的脸毁了。
蔡夫人拿着帕子拭泪,“也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好,就喜欢颜色好的,身边的侍女都是美貌的,珊珊去见着后就生气了,拉扯中撞倒了。”
至于做了什么,蔡夫人完全避重就轻没有提。
冯氏听到什么美貌的侍女,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太傻了。
但黄淮中毕竟是为官之人,对蔡夫人的话留了心,“夫人,我女儿虽然有些任性,却不会无缘无故便和个侍女争高低,不知当时蔡公子与那侍女在做什么?”
蔡夫人闻言,拭泪的动作顿住了,尴尬地道:“庭儿受伤了,不过就是那侍女在照顾他吧,当时院子里也没人,两人都受伤了,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这话,黄淮中心中更是疑惑,心中也确认了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冯氏要进去看,可里面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来,冯氏被拦在外面,哭晕,再醒,醒了又哭。
很快,蔡庭被抬了过来。
蔡夫人让人将蔡庭抬到旁边的屋子,拿掉盖在蔡庭脸上的东西,冯氏和黄淮中看到蔡庭的脸后,都沉默了。
只能说,蔡庭的脸比冯氏的还要严重。
“庭儿怎么说也是珊珊未来的夫君,也不知她如何就能下这么重的狠手,庭儿的脸是彻底毁了。”蔡夫人看到儿子的样子,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抑。
黄淮中感觉自己一个头,十个大,这都是什么事。
“男人的脸挡一挡有什么关系,可珊珊如今子嗣都受影响,蔡夫人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冯氏此刻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的方案,她要找到一个最有利女儿的解决办法。
蔡夫人擦着泪道:“该承担的责任,庭儿一定会承担,他自己也说了,那孩子是他的,让珊珊小产也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黄淮中点头,能认下这件事,说明晋南伯府还算可以。
若是一推二五六,扯皮就要扯个没完了。
“我们也依旧愿意将这亲事继续,只是毕竟珊珊如今子嗣受到影响,晋南伯府不是小门小户。”
黄淮中还在点的头突然就顿住了,所以呢?
“所以,珊珊只能以妾室的身份抬进来。”
冯氏当场就怒了,“你们说得好听,堂堂晋南伯府就是这么做事情的吗?我们好好的姑娘让你们糟践了,如今还想让我女儿做妾,没门跟你说!”
蔡夫人当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可子嗣无望的是她黄珊珊,又不是蔡庭,不过是换一块地耕而已。
牛没坏就行。
蔡夫人缓缓坐在椅子上,拿起嬷嬷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这才道:“我们两家不管怎么说定亲已经那么久,孩子也都有感情了,我更不想说伤人心的话,但珊珊毕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