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血液彷佛一起冷掉了。
飞鸟甩开了军人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爸……妈妈?玛尤……”
飞鸟失魂落魄的在被光束炮击中的斜坡四周茫然四顾。
此时周围没有一样东西在动。
然而就在这时,飞鸟在一个坑洞出看见了一只熟悉的手腕和带着鲜血的小熊背包。
“妈妈,玛优——!”
他刚刚冲到一般时却突然呆住了。
在那熟悉的袖口下,只有那带着自己母亲节送出手链,和一个染血的背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飞鸟勉强的将视线扭向前方,看着这一段被掘烂了的马路。
大地满布土块,和那些看似土块的却黏着焦黑的衣服。
那些破碎的、扭曲的、纷乱四散的····竟是他亲爱的家人。
才刚刚触摸过、对自己说过话,还在动的他们,转瞬间已化做这副模样。
像是被麻痹了一样,飞鸟跌坐在那只带着手链的手臂旁,手臂上还死死的抓着熟悉的背包,即使到了最后,她也没有松开····
飞鸟颤抖着伸出手掌想要去抚摸,这才发现自己仍紧紧握着那只粉红色的移动电话。
视线在粉色移动电话和手链间来回闪烁。
有种感觉自身体四周涌上了喉头。
悲痛、仇恨、愤怒、疯狂――那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冲动。
激烈得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宛如一头野兽般的仰天狂啸。
也是在这一刻,他听见了那响彻天际的声音。
【我是大西洋联邦外务次官乔治·阿尔斯塔的女儿——芙蕾·阿尔斯塔,我现作为大西洋联邦代表与本次战斗的方奥布进行谈判。】
【奥布愿意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此间战时,为了地球的和平,请所有地球联合所属士兵立即停止攻击!也请达列斯上校停止一切战斗行为!】
【······】
注视着那散发着蓝光的行星,真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直到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令他回到现实。
“真,时间差不多咯,该返航了!”
“收到!”
真闻言立刻切换了心情,调转方向朝着“军械库一号”驶去。
回想那时的无力与悲痛,飞鸟眼中闪过了一抹冷光。
――我已经得到了力量。
――现在的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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