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港口大楼离开, 羽仁彻就明显的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踏入闹街, 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 没有感受到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时,羽仁彻才从暗处走出来,走没两步, 就听到了一道并不算特别陌生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了不起,还真的是凭空消失呢,若不是遇到我,会被甩掉哦”
上身穿着衬衣外搭v字领浅色毛衣,下身穿着休闲西裤的少年, 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细线, 纤密的睫羽轻颤,嘴角撅着温和无害的笑意, 明明站在细雨之中, 也能看到雨点打在他的头顶、肩膀上, 雨滴却直直的落在地面,身上的衣物和头发干燥得像是置身于晴天之下。
是异能者。
羽仁彻心里推断着。异能者不比咒术师,唯有使用异能时才能捕捉到一点能量的波动,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对自身异能的掌控已经炉火纯青,周身的异能粒子波动轻微得可以忽略。
“不说话难不成是不记得我是谁了”条野说着,像是觉得不太可能般的手指抵着下唇, 轻笑出声。
条野采菊的外表很容易混淆他人的认知, 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在黑市里的暴力表现,在光头男凄厉的惨叫之中不加掩饰的由内而发的快意和愉悦,谁能想象这样一个散发着贵公子气质, 礼仪姿态无可挑剔的少年竟然是那么危险的人物。
羽仁彻双手插袖,戴着口罩的关系,他的声音闷闷的“记得,是个变态。”
条野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刘海的阴影挡住他的眉眼,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压“没有门牙的小子,嘴巴倒是挺利。”
羽仁彻挑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换牙期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却还是有些少年自尊的不自在。察觉到对方将他的情绪转变化为让自身愉悦的资本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太恶劣了,这个家伙。
“结合您的年龄,还特地这种打扮,根本连猜都不用猜就能想出答案。”条野摊手,像是对待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叹气道,“请相信我,虽然是有点无伤大雅的喜好看在我费心为你在boss面前说好话,把您摘出去的份上,没必要有敌意。”
轻飘飘的将愉悦犯的本质形容成无伤大雅的喜好,这番厚脸皮也是让羽仁彻开了下眼界。偏偏对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你没有供出我。”在试探福地樱痴的时候,他就知道条野没有将他的名字报上去。
让他稍微有点遗憾的是,福地樱痴明知道是他起的头,也没有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否则这段时间他也不会过的如此平静。
不管是条野采菊,还是福地樱痴,选择隐瞒不报的这份看似善意的举动,其实都怀着各自的目的。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有想杀的敌人,需要我们事务所出手”
“那倒不是,若是有这种人我很乐意亲手解决,聆听着他们内心崩溃的声音送他们离开人世。”条野如此说着,“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在发现跟踪您的人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而是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是能够通过我的心跳来探听我的情绪么为什么明知故问。”
“不只是心跳哦,呼吸的频率、肌肉的声音、体温的变化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谎。因此,对我的出现却能够心如止水的您,才显得有些特别。”条野一边说,一边走到旁边的商店门前,抽出摆在外面置物架上的一把折叠伞,随手掏了张万元钞递给店员,零钱都没有接过的就转身走过来。
一出手就是不差钱的冤大头了。
他打开折叠伞,挡在他们的头顶,也遮蔽了其他人的视线。微微俯下身,脸在羽仁彻的视野扩大,凑得如此之近,没有一丝的防备,好像笃定对方不会攻击自己,又或者相信自己的实力不会受伤。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可以额外告诉您一些事情哦。提前推断到您今日会去港口黑手党的事情,是潜入进去的吧,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杀了人普通的杂鱼没有用,杀港口的首领更没必要,要么是干部,要么是准干部,中高层人员无声无息的在自己的老巢被杀,就算是那位暴躁易怒的首领收到这个警告,也会谨慎的缩回爪子,这场轰轰烈烈的缉拿刺客的闹剧会由明转暗
“您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妨碍到您的生活,像跳蚤一样让人烦心吧。”
条野采菊款款而谈,他单手抵着下颌,做思量状。“烦心的理由说起来,您有个同龄的正在上小学的同居人,是因为学校暂停开课而烦恼吗有点意思。”
感觉到羽仁彻的呼吸顿了一瞬,条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在他也没想过真的激怒羽仁彻,退后半步拉开距离。“只有我的名字被知道可不公平,您的名字是”
“不是查到了么”
“想听您亲口说。”
听完羽仁彻的自我介绍后,条野淡淡的颔首道“那么羽仁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