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的从脸上拂过,一丝丝的柔软,很是惬意和舒服,耳边隐约有鸟儿的欢唱,还有咕嘟咕嘟的声音,隐约嗅到熟悉的草药味儿,眼前的光线有点模糊,又有点朦胧。
恍恍惚惚间,他仿佛来到了一片草地上,这里开满了鲜花,还有各种名贵的草药,他就在里面穿梭,认真的对着医书找寻上面的草药,一个个的辨认,小心的采下来放到筐里,然后刚要转身,却一脚踩空,接着整个人便开始往下坠落,无休无止的坠落,仿佛下面是个无底深渊。
“啊”惊呼一声,他叫了出来,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声音,也不过是嗓子眼里挤出了很轻微的一声,“啊”
但人倒是醒过来了,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
双手紧握着两侧,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刚从深潭中爬了上来,身上都被水浸湿了,人也大口的喘着气,使劲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空气灌入肺里,还夹杂着药味儿,直到此刻,才逐渐一点一点的恢复思考的能力。
“醒了”熟悉的声音很是平静,对他的惊叫没有丝毫的讶异,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停下了扇着扇子的手说,“倒是醒的挺是时候”
说着,放下了蒲扇,用毛巾握着手柄,将煮药的壶端了起来,热气腾腾的倒上一碗,过滤掉渣子,这才端到他的面前说,“趁热喝”
药味儿四散,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只不过太烫,倒是一时不好入口。
便接了过来只是小心的端着,并没有入口。
“做梦了”直到此刻,老爷子才在一侧坐了下来,看着他的侧脸说道,“噩梦”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回味过来,又很快的摇头,“不,不算”
“呵呵,会做梦是好事,就怕连梦都不做了,那一睁眼一闭眼,就这么过去喽”拿着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汗,熬药也是个挺费精神的事儿,一直守着,要控制好火候。
虽说现在科技发达了,药店就有代煎的服务,但是从他们传统中医的角度来说,还是自己煎出来的药效更好。
老爷子就这样一碗碗的给他煎药,每天扎一次针,眨眼也是三天了。
“”袁彻没有回答,他默了会儿,感觉药没有那么烫了,一口气喝光。
喝完了药,仿佛也补充了些体力,也有些力气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看他放下了药碗,老爷子又问道。
袁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按了按,“感觉比昨天好。”
“我瞧瞧”说着,老爷子便拽过他的手,把上脉了。
手指力道刚好的按压在上面,稍稍偏过头,只是眼睛依旧打量在他的身上,上下仔细看着。
看上去,他似乎漫不经心,其实每一天,都在仔细观察他身体的变化,这两天,已经没有再发作过了,人也安稳了许多,从脉象上看,虽然虚弱,但倒是一件好事。
之前他的脉象倒是有力,可那种力只是表象,是虚浮,是假象,是那莫名的药物强撑出来演戏的,一旦发作的时候,筋脉几乎都要挣裂开来。
现如今,虽然是虚弱了,可却实在了很多,那点药性从银针引了出来,释放掉,最后再加以草药的调理,身体的虚弱,是后面可以慢慢调养的,倒不是大问题。
“嗯”收回手,他点了点头,“的确还不错。”
接着又冲他扬了扬下巴,“衣服脱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爷爷,但还是有些羞耻的,手指停顿了下,低下头,慢慢的揭开衣服扣子。
“啧”老爷子咂了咂嘴,臭小子还害羞的
扣子解开,就露出胸膛的肌肤,最近因为一直待在屋子里几乎没出过门,皮肤显出不健康的白,但值得庆幸的是,之前的肌肉纹理开始模糊了。
那狰狞可怖,近乎要撑破皮肤的肌肉似乎在逐渐消失,而皮肤也松弛了下来。
“二爷爷,我这”袁彻有些惊讶,抬手揪了揪自己胸前的皮肤,皱巴巴的一团,拎起来松开手,很快又垂了下去,真是难看。
“正常的”老爷子淡淡的说,一副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好歹也是学医的人,不知道爆肥之后再暴瘦,皮肤会松垮吗一个道理”
“可我这是被药物影响的啊”他忍不住说,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有点没眼看。
以前的自己,不吹有多英俊潇洒,起码也是斯文俊秀的,身材也是板正笔挺,可现在,这皮肤自己都很嫌弃的。
“不管什么影响,原理是一样的”站起身,老爷子把空碗端走,“现在还在意起这个了,怎么,怕找不到老婆啊”
袁彻脸上一热,转过脸去,“我又不要找老婆”
“行,你小子嘴硬,这话等会儿说给你爹妈听”挑了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袁彻一愣,“我爸妈等下会来吗”
“会吧。”模棱两可的说,他眯着眼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