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份,还管不了吗”拧起眉头,周晓不解。
秦正解释道,“即便我的位置不低,但是分管负责的不同,便轮不到我管。”
“切”轻嗤一声,周晓有些不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面对她的嘲讽,秦正并没有反驳,反而显得很是惭愧的样子。
另一边,远远在边上,时不时侧目过来的周复海两口子看得一头雾水。
“你说,晓晓这是拿捏住了他什么把柄,我从来没看到过姐夫这么听话的样子。以前就算在我姐的面前,他也不像这样,感觉就像”周复海顿了顿,迟疑着没说出那个字。
周太太倒是心直口快的,直接把话给接上了,“感觉就像一条狗”
周复海“”
瞪了她一眼,但也没多加斥责,不得不说,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刚才问女儿了,到底是什么秘密”
“她怎么说”周复海兴冲冲的,他也很感兴趣。
“她说是听了会掉脑袋的秘密,问我还要听吗”想到女儿说这句话的眼神,她就情不自禁的打颤。
周复海“”
“这丫头啊,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摇了摇头,很是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又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应该说,从来就没看懂过她。我都不知道她这么有能耐,十几岁就能给人下毒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当时他听秦正说的时候,感觉跟天方夜谭似的怎么会能无色无味就给人下毒,还是长期慢性毒药,还是吸入性的,又不是武侠小说。
可真的就是这样,而且这么做的还是他的女儿,那个时候,她才十几岁。
心惊之余,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厉害。
“可不”周太太跟着叹了一声,再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却见周晓已经不见了,只有秦正一个人,而且看架势,是转身打算走了。
顿时慌了神,“老周,晓晓哪儿去了”
“那不是”周复海一怔,也才发现人不见了,“哎,这么会儿工夫,人能去哪儿。”
四下张望,却没再看到周晓的身影。
他没找到周晓,也顾不得去找,三两步追上秦正,只是离他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就被秦正的随从给挡住了。
“姐夫”他唤道。
秦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这个项目既然到了你的手上,就一定要做好。”
“是是”周复海笑容满面连连点头,“姐夫,那个资金拨款”
“都要按照程序来,手续下来了,自然就到位了。”拧起眉,秦正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的是的,这个我知道的”周复海还想说什么,可是秦正显得很忙,已经大步走了,而他则被随从挡着,想了想,反正项目是实打实的到了自己的手上。
而且就这件事,司氏那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按理说,到了手的项目又丢了,虽说明面上的手续没问题,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秦正刻意把项目夺回去,交给自己小舅子的手上,按照司氏的个性,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刚开始他还担心了几天,后来发现司氏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又打探到,司耀不但还没回国,甚至连音讯都没有,一颗心顿时就放进了肚子里。
这司氏恐怕是要完蛋了啊,那他这边的项目要是做成了以后,搞不好能一跃飞起,取代司氏的地位也不一定。
周复海美滋滋的想,也就没有再追上去了。
双目无神的瞪着,似乎在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又似乎并没有看。
眼神空洞无物,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气,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可他还是有呼吸的,他死不了,不但死不了,每隔一段时间,浑身就像撕裂一般的痛,痛得他用脑袋撞墙,用身体去撞击这个房间所有能撞击的地方,但都没有用。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袁彻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沦落到这样的处境。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呵宠中长大的,除了在二爷爷的面前,还真没有谁会给他脸色看,现在他被关在这里,被当做试验品,被当做一个活人小白鼠,而他,却连死都死不了。
开门的声音对他来说都已经麻木了,他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在这个炼狱一般的地方,谁来都一样。
“今天还没有发作”男人的声音响起,一边似乎用笔做着记录,“你现在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看来你的抗药性,还是挺强的。”
“”
“今天的饭吃的比昨天多了一点,不错,不再要死要活了”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
记录的笔似乎停了下来,男人接着又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