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司承业和那个薛平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都各挨了几拳,但是很快薛平的同伙出来找他,接着便来了一群人,拳打脚踢,把司承业围在当中。
以前他的司家的小少爷,司老太太心上的独苗宝贝,谁敢动他,整个帝都横着走都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司家的消息就算再怎么掩,传得还是很快的,司家那么多的族人在呢,就算佣人们不敢嚼舌根,可其他的族人回去难免不会说,再加上大家觉得司承业铁定是要被赶出司家了,对他就不会有什么忌讳,当然是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来说。
司承业很快招架不住,只能倒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尽量遮挡着重要的部位,但即便如此,身上也是挨了许多下,痛得骨头都要断了。
到后来,薛平是打累了,才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承业,啐了一口,“以前仗着司家撑腰,你耀武扬威的,老子不敢惹你。现在还想横,你算个什么东西,呸以后见到老子,你给老子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接着又啐了一口,其他人哄笑一团,这才转身走了。
过了许久,烤串摊的老板怕出人命,上前看了看,“先生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缓缓动了下,司承业慢慢的爬起身来,站的摇摇晃晃,但好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往老板的手上一拍,“别别找了嗝”
打着嗝,晃晃的朝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先生,先生”叫了两声,老板本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下,但人都已经走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没再说话了。
司承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牵扯到了伤口,痛得直吸凉气,关上车门,座位调整了下往后倒下,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辈子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把人踩在脚底下的,可现在,什么臭虫烂瓜都能嘲笑他,都能踩扁他,只不过一个下午而已,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等到以后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他还怎么活下去。
司家回不去了,外面他能去哪儿,还有哪里能收容他
哭着哭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今天于奚若后来说的那些话,他忽然停止了哭声,猛地坐直起来,在身上胡乱的翻找,后来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那枚钥匙。
小巧的钥匙精亮,看着就没怎么用过,但是那么崭新的东西,她为什么给自己,她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是个住处,还是个陷阱
盯着钥匙思量许久,最终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看,反正他现在也没地方去了,再坏的情况也坏不到哪里去,更何况现在于奚若就是要陷害他,他还有什么值得她陷害,或者她想要的。
吸了吸鼻子,他发动车子,结果却打不起火来。
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油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尝试了几次以后,还是失败,气得狠狠拍了下方向盘,人要是倒霉起来,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他索性把车子扔在路边,下车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报出滟澜公寓的地址,头往后一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是司机把他叫醒的,路程挺远的了,在郊区的位置,他其实并不知道这公寓在哪儿,看了看周边也不是多繁华。
“这是哪儿啊”他左右看看,很吃惊。
“滟澜公寓啊不是你说的吗晚上太黑,这边郊区基建没那么好,路灯不多,白天你可能就看的出来了。”司机说着,按下计程表,“谢谢,一百二十三块。”
司承业掏了掏身上,现金只有零散的几十块了,看他这样,司机又拿出二维码,“扫码支付也可以。”
“”他摸了摸身上,“信用卡行吗”
他出门花钱从来都是现金或者信用卡,手机支付那些,他倒是不怎么弄,反正从来没有愁过钱的问题,现在出门匆忙,才发现用钱这么窘迫。
司机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他,你觉得行吗
又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手腕上捋下一块表,“这个表行不行挺贵的,十几万呢。”
“十几万”接过来狐疑的打量了下,司机俨然是不太相信的,不过这么晚了,看他又真的摸不出钱来,司机也不想再耽搁下去,摸了摸表盘说,“算了,算我倒霉吧”
司承业“真的十几万的。”
十几万会拿来抵一百多块的车费司机才不信,“行了行了,都说算了,你快下去吧”
“你把表留着,等我手上有现金了,再找你赎回来。”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这表十几万,不能就这么没了,他下了车还不放心的说。
司机不耐烦的挥挥手,车窗关上了,车子已然掉头开走,看了眼那手表,往边上的框里一扔,嘴里念了句,“神经病”
司承业站在小区门口,仰头看着一座座楼,倒是挺新的,就是地段偏了点,他以前从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