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其他人了,最懵的是贺进。
他在协会也有两三年了,坐到这个位子上,离何老距离很近,也经常接触,可他怎么没有发现,何老的鼻子已经失去嗅觉了呢
是胡说八道恶意陷害,还是
起身沏了杯茶,放在手边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他现在倒是没有那么急躁,反而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想想这些年跟何老一起出席活动,一起参加讲评等等
平时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静下来细细回想,竟然真的想出一些细节来。
比如每次参加讲评,对那些新人的调香和作品进行分析,何老都是让他先来,他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只以为是身为前辈的考验和历练,而每次等他讲完以后,何老都是对他赞许有加,再不咸不淡的补充几句。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不会觉得哪里有异样,可是这几年了,每一次都是如此,每一次的活动,从无例外。
就算不是他,何老和其他人参加活动也是这样,都是别人先评,他最后压轴。
不咸不淡说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突出的意见,大多以官话为主,鼓励几句再批评几句,就算结束了。
难道说,他的鼻子真的出了问题
想了想,贺进拿起手机,按照之前的号码回拨过去,可那边却没有接听,传来的是已关机的声音。
想想可能是不堪其扰,所以就关机了。
这会儿这么大的话题,这么劲爆的热门,记者和媒体肯定都疯了,再加上家人朋友等等的关心,电话必然是夺命连环ca,他打不通也是正常的。
想了下,把电话打到了行业协会总部去,“是我,何老在吗”
“何老不在,最近都没来协会。”接电话的是他平时身边的助理,“贺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协会现在有点儿乱。”
他当然知道有点乱,而且现在这个话题一出,只怕不是有点乱,是已经乱糟了。
刚开始还是不痛不痒的一些爆料,就算是部分的管理阶层有问题,那也只能说那是人的问题,或者是他们管理的疏漏,道个歉再整顿一下,完全不是问题。
可现在话题都已经引到了何老的身上,他算是行业协会的最权威了,他如果出了问题,谁还会对行业协会有信心呢,只会觉得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他的手指握了握电话,“如果你看到何老,请他务必给我回个电话。”
“是”
挂了电话,贺进又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没人接,但也没被挂断,只是一直响,响到后来几乎要自动挂掉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喂”
“是我,贺进。”他上来就直截了当的说。
“贺先生。”苏韵声音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有事”
“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问你,网上那些关于行业协会的帖子,是不是你做的”他也不想绕弯子,这个时候打哑谜很没意思,其实彼此何尝不是心知肚明的。
苏韵笑了笑,“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以什么身份,以行业协会副会长的身份”
“不管是什么身份,你敢做,不敢认吗”贺进将电话拿开了一点,按下了录音键。
“我有说不认吗我又有说我做了吗”她轻笑道,“你说网上关于你们协会的那些帖子,我也看了,内容的确是很让人惊叹。我也很好奇,有句话想要问贺先生,帖子里的内容,都是真的吗你是协会的副会长,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当然是假的”他不假思索的说,这种事怎么可能承认,更何况他还在录音,“那些无稽之谈,分明就是有心人的陷害。苏韵,那些帖子其实是你找人发上去的,内容也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对不对”
“贺先生,内容是不是杜撰的我不知道,但帖子的确不是我发的。我也跟广大网友一样很好奇,冒昧的问一句,何老真的已经失去嗅觉了吗”
“”贺进感觉脖子仿佛突然被人掐住,透不过气来。
咔擦,那边把电话给挂断了,他更加胸闷了。
这个苏韵,一点儿都不上套,自己录了半天也是白费劲,根本就没用。
挂了电话以后,苏韵看了下时间,接着去实验器材那边看看正在蒸馏分层的原料,记录下形态以及数据的变化。
她还在做实验,这个主题香水最近因为配合警方调查的事儿耽误了不少时间,虽然因为有司耀的保释,她可以不用去警局里待着,但也要随时接受问话。
警方那边没多大进展,问来问去还是那样,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也没有找到证人,案子虽然立了,可是迟迟定不下来。
好就好在云氏那边倒是消停了不少,没有再来施加压力,而关于香水出问题的事,到底是云氏本身的问题,还是内外相勾结的问题,也没有个定论,一直在争议不休。
而市面上云氏的香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