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那段历史,甚至没追封佟氏为太后,但佟氏家族仍然遍布后金朝野,始终都是核心家族之一。
佟养甲佟养性都是佟图赖的族中长辈,地位在大清也是很超然的,博洛虽贵为贝勒,但对佟家也很尊重,毕竟其家族政治实力强劲。
严格说起来,他们爱新觉罗氏,现在其实都应当姓佟,毕竟当初博洛的爷爷努尔哈赤可是入赘了佟家的。
按辈份,佟养甲那还是努尔哈赤元妃佟氏的族弟,所以博洛还得喊他一声舅公老爷呢。
严我公和李遇春现在是直达圣听的红人,连摄政皇叔父睿亲王多尔衮都来了数封信,对二人赞赏不已,还点名要博洛请严我公入京朝见,好好奖赏,他得到消息,多尔衮都已经打算给严我公入旗,还要授他为内三院的秘书院汉大学士,接下来起码也是外放为巡抚,甚至是总督的。
因此严我公虽是汉人,可博洛现在也很重视,甚至开始给严我公的信里也很客气,充满拉拢结好之意。
满汉虽分离,可汉人在满清朝廷上的份量依然很重,严我公只要入京后通过了摄政王的亲自检验后,无疑就是大清最明亮的一颗政治新星,甚至可能将再创造一个汉人新贵家族,不会弱于佟图赖、李永芳、范文程、石廷柱、祖大寿、孙得功、尚可喜、耿仲明、孔有德这些家族。
严我公又还这么年轻,入京后肯定会照例赐婚一位宗室女成亲,到时满汉联姻,未来就更不可限量了。
所以他并不想轻易的去否认这位正变得炽手可热的新贵,佟养甲的怀疑和指责,博洛也认为更多的可能还是出于妒忌,佟氏家族曾经是后金国的外戚以及第一汉人家族,但这些年随着许多明朝的高官大将投降,出现了许多汉人权势新贵,正在挑战佟家第一汉奸的地位。
现在又来个严我公,他本能的妒忌也是正常。
但鉴于严我公在浙西招抚的诸多惊人功绩,博洛心中还是认为严我公的塘报里固然肯定会有些夸大的水份,但起码基本的胜利是有的。
收复苏松,镇压两府叛乱,这种事情做不得伪,也无法做伪,纸肯定包不住火,就如杭嘉湖叛乱的平定,那些明将和士兵绅的投附,这些都是能够接受检验,做不了假的。
现在苏松更是如此,这里不是严李二人的辖地,更难做假。
想明白这些,博洛认为苏松大局已定,心情变的好起来,他笑着安抚佟养甲,“这些家伙向来习惯夸大其辞,我们也是早就习惯了的,但不管怎么说,苏松之乱,看来是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倒是虚惊了一场,还以为能闹起几朵水花来,还担心会影响耽误了班师的行程,现在看来,倒是没事了。”
“贝勒爷,些狗奴才太夸张了,这根本不可能,苏松哪来的十万叛军,还一股又一股,这他娘的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土里钻出来的,又或是江上海上冲来的?”佟养甲仍然劝说。
可博洛早认定佟养甲这奴才不过是妒忌,所以表面微笑着敷衍着。
“苏松两地大叛乱,这事情也不是严我公李遇春报上来的,那是苏松两地自己报上来的,连江宁的豫亲王都已经确认,快马传书给我们,这事岂会错。至于说这叛军为何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江南人口密集,向来富庶,而我们之前急于南下,也没有真正驻军,现在剃发令紧迫,这些人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起来造反,也不稀奇,反正都是土鸡瓦狗,先前嘉兴湖州不也如此吗,可还不是旋起旋灭。”
“好了,佟总兵你也别急,等咱们一路过去,认真的查证一番,这水份到底有多少,不就全都知晓了,到时再好好训诫一番那些胆大的奴才便是,但一码归一码,功劳还是得奖赏的,毕竟能这么快平定苏松叛乱,这么热的鬼天气,也让咱们满州将士们省了许多力,少出许多汗嘛。”
博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甚至有几分得意的,毕竟当初他领兵南下,常镇苏松太四府一州,本是归江宁的多铎管的,他是负责打杭州,管浙江这块。
苏松大叛乱,虽是那些明逆趁着江宁调回人马要回京的空当挑事,但毕竟闹这么大,也是多铎脸上无光,是江南招抚总督洪承畴、江宁巡抚土国宝、苏松提督吴胜兆、总兵李成栋这些人无能,跟他博洛有什么关系?
现在苏松大叛乱,不是被多铎江承畴、土国宝他们平定的,反而是他挖掘提拔的严我公和李遇春带头平定的,那自然是他博洛慧眼识人,驭下有方,统兵有道啊。
这个严我公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见面了一定得重赏。
想及此,他招来护军巴牙喇,“赶去松江府,给严我公赐骏马两匹,辽东参两盒,貂皮大氅一件,另黄金百两,白银八百两。告诉他,安定好苏松,待本贝勒过去,到时定向朝廷为他表功请赏。”
“给李遇春送一百匹战马,再赏三千两银子,告诉这狗奴才,这次表现非常好,贝勒爷我很高兴,回头便向主子为他请入旗,说不得还要为他请个苏松总兵之职呢,让他好好干,朝廷不会亏待他,另外,让他务必听从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