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谢迁他们就彻底的控制了整个山庄。
大家高兴的开始抄家。
“孙贼呢?”
“已经抓到了,孙家和韩家两家共抓获了三百余族人,庄上的护卫家丁则大多投降了,几个不识相的被我们乱箭射死了。”
谢迁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封锁山庄,别放跑一个汉奸家人,将他们分开审讯,把他们藏着的金银钱粮,都审出来。”
孙之獬被带了上来。
义军杀入时,他还在床上搂着小妾亲热,结果被吓的差点马上风,来不及反应,就被义军闯入将他抓走。
被赤果着五花大绑,寒风里冻了快一个时辰,人都快冻僵了,被带上来时,眼泪鼻涕直流。
“好汉爷,你们要多少金银粮食,直接开口,我定给你们,请高抬贵手。”
谢迁冷哼一声,“狗汉奸,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老子是谁!”
孙之獬在火光中打量眼前人半天,都没认出来。
“我便是谢迁,当年也叫过韩迁。”
谢迁愣了下,想起来了。
天启年间,大清河水灾,许多百姓逃到淄川这边,当时不少士绅趁机买了许多丫头做奴婢,也趁机收了许多流民做佃户,说是佃户,其实相当于卖身给他们的长工。
他们给他们借粮,然后招为佃,可这粮贵如银,吃了这粮虽能活命,但要还清可不易,当年孙韩等家也是如此这般,趁机放贷买人,甚至趁机低价收田等。
谢迁一家也是如此,谢迁的一个妹妹被韩家买走,还有一个姐姐被孙家买走,卖了两个女儿,也不过换到一点点粮,根本难以在灾年维持下去,最后不得不向韩家借粮,然后做了他们家佃户。
谢迁恨韩家,也恨孙家。
因为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的妹妹在韩家没几年就被折磨死了,姐姐被孙家买走,最后又被他们转卖,卖哪去都不知道了。
孙之獬有些慌乱,赶紧求饶,“原来是谢将军,当年家里管家把令姐卖掉,我实不知情,我当时还在北京为官,但这事确实是我家不对,我一定让人去查此事,一定把令姐找回来,还有,我愿意赔偿,我赔一千两银子给你······”
“闭嘴!”谢迁愤怒的吼道,脸胀的通红。
当年谢迁家在高苑虽也只是普通百姓,但起码一家团圆,后来到了淄川,一家人却妻离子散,甚至沦为奴婢、长工,受尽欺侮,更是被这些无良的豪强给百般压榨,他的父母都因此早早病亡。
他也遭受了太多苦难。
这些都让他极度仇视地主士绅们,更别说孙之獬还是汉奸,鞑子入侵,占据山东,让百姓们更是水深火热,他也数次被鞑子围剿,许多兄弟都死在鞑子手里。
这血债,深如海。
也必须血偿。
“大哥,让我来招呼这狗汉奸。”
谢迁要自己审问孙贼。
孙之獬先是求饶,然后是许诺给银子,但谢迁瞧他这嘴脸极为恶心。
“听说当年鞑子也没想过要我汉人剃发,是你这狗贼自贱,非要自己剃发,还上书请求让天下汉民都剃发?”
“你这是多想给人当狗?”
“你也曾经是堂堂大明进士,还做过翰林检讨,当年在这淄川,是多么风光的事情?多少人羡慕崇敬,你曾是这十里八乡读书人的骄傲,父老们的自豪,可最终你却成了大汉奸,把淄川的脸都丢尽了。
老子虽不是淄川人,却也在这里生活多年,想想都觉得恶心。”
谢迁越看这个狗汉奸越不爽。
“来人,把这狗汉奸的这鼠尾拔了,把他的头皮也割下来!”
孙之獬见状,也知晓今天谢迁是非要弄死他了,干脆也不求饶了,大声痛骂,以求个痛快。
“老子亲自来!”被痛骂的谢迁走上前,拿着刀亲自把孙之獬的那条花白的金银鼠尾,连带着那块头皮一起环割了下来。
孙之獬惨叫连连。
“好汉饶命,饶命。”
孙之獬不敢再骂了,哀叫连连。
光着身子的他甚至涕泪俱下,最后还一泡尿,把谢迁的靴子都给弄脏了。
“槽!”
谢迁大骂,“老贼该死。”
“把老贼嘴缝上!”
几名家丁上前,找来针线,把孙之獬的嘴给缝起来。
缝完,一名家丁看着他那流着血的光脑袋,骂道,“他娘的狗汉奸,头上一根毛没了,咱们给他重新种上。”
“取猪鬃毛来,老子给他种上。”这个家丁以前就是个做猪鬃毛刷子的小手艺人,后来活不下去了投了谢迁,也穿上白袍,当了义军。
此时倒是想发挥下旧手艺,于是拿来锥子,要来猪鬃,开始在孙之獬的头上扎洞,再种上猪鬃。
这位手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