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个假消息。”
陆秀夫也被惊到,“这也太过离奇了些,坊间编的桃色绯闻吧。”
天津紧邻北京,各种消息这边还是很灵通的,但毕竟涉及到多尔衮的死因,多铎、阿济格和豪格甚至皇太后这些重要人物,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也难以分辩。
“一个个查证吧,无风不起浪,总会有因。”陆文秀和王国藩仔细交换了下双方手里掌握的最新情报,然后决定先把这些消息传递回登莱,同时继续分头查证。
“这次不管怎么说,看来多尔衮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多铎阿济格兄弟俩,肯定跟代善、济尔哈朗会有一场内斗,甚至豪格这次也会加入,好戏还在后头呢!”
王国藩也点头,他现在一直在查多尔衮的真正死因,死的太过突然,而且他已经有一些其它消息说多尔衮是被害死的。
“把我们掌握的这些情报,全都在北京、天津等地散布出去,散的越广越好,既然水已经这么浑了,那咱们就让他更浑些,也就更好便于浑水摸鱼!”
陆文秀也觉得这法子好。
浑水摸鱼,自然水越浑越好。
甚至故意放出这些消息,还能有利于观察鞑子的反应,以此来推断他们真正想要的信息。
“如今鞑子这是自寻死路啊,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内讧。”
“你说咱们是不是应当直接发兵直攻京津?”
王国藩笑笑,捋了捋胡子,“咱们就是收集情报,传递消息,顺便策反一下地方官将、士绅,招揽一些豪强好汉的,至于其它,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也是。”陆文秀问,“最近土国宝在河北闹的挺厉害的,连洪承畴都让他给抓住并成功送到登莱了,他最近有没有往这边靠拢?”
“这边毕竟是鞑子京畿之地,防备森严,土国宝不敢过来,不过倒是派人来接了几次头,弄了些情报回去。”
土国宝这个天津总督,其实根本不敢靠近天津,最近好像窜到白洋淀一带去了。
聊了会,陆文秀他们打算离开,王国藩笑道,“你们点了一桌子好菜,那可都是本店镇定招牌好菜,哪能没尝过说走了,一定得好好品尝。”
“刚进来一会点了菜没吃就走,容易扎眼。”
陆文秀点头,“确实,不吃白不吃,不过一会结账可得给我们便宜些!”
“这顿我请。”
“那哪行,我们哪能差你一顿饭钱?这样,你一会把账挂到淮凤头帮上便是。”
“也行。”王国藩没多争,一顿饭而已。他知道淮凤头帮,这就是运河上的粮帮这一。
漕运粮帮有一百二十八帮办,都是常年跑运河运漕粮的,因为常年跑漕运,所以难免有争斗之时,因此长年累月下来,各地的运粮粮帮在外,就形成了一个个帮派,叫粮帮,也叫漕帮。
他们在运河各码头,往往也会有一些据点,时间一久,这些粮帮甚至也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漕运的运丁地方的组织,暗暗的也会经营一些其它的走私夹带,甚至是其它东西。
最后漕丁子弟,甚至是招收些社会闲散人员等,就形成了一些灰不灰白不白的组织。
反正就是活动在运河沿线码头,基本上是以地域同乡为组织的。
淮凤头帮,就是属于原南直隶的一个粮帮,整个南直隶分成五十多个粮帮起运漕粮,总共五千多条漕船,在漕粮帮中势力极大。其中仅庐凤淮泗这一带,就有十六帮。
淮凤头帮外还有淮凤二帮。
淮凤头帮就是以宿州人为主,他们的帮主跟陆秀夫关系很好,现在正一起搞私钱和烟丝买卖,甚至他也已经被陆秀夫招进了御营总参军情处了,挂账在他那,是个极好掩护。
“上菜吧!”
顺风厨子的祖上确实曾是宫里御厨,这手艺没的说,菜一道道端上来,陆秀夫吃的那是个十分满意,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特让人去淮凤头帮的堂口,把他们帮主赵怀仁给请了过来。
“这蒸鹅是真不错。”
“这烤鸭也很绝啊!”
“我觉得这南京咸水鸭也非常地道!”
几人放开了吃,都很尽兴。
淮凤头帮帮主赵怀仁过来了很客气的赔酒,最后还主动买单,这位别看吃饭的时候很客气甚至有些斯文,可谁都知道,运河不好跑,漕粮更难运,每年的漕粮运输那都是关系着身家性命的,出不得半点差错。
所以官府对这些专门跑漕运的漕丁,也是大加笼络的,甚至渐渐就形成了这么一种奇特的漕帮。
淮凤头在天津卫码头,开了堂口,他们除了负责每年凤阳的漕粮运输外,也还兼营许多其它的私下业务,以供养这些弟兄和家眷。
什么打行、护院,甚至偶尔是走私那已经算是第二主业了,甚至也不介意偶尔客串下绑票、打劫什么的。
世道乱,日子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