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明显也是完全支持经略文安之的。
而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五省总统、蜀国公加镇东将军秦良玉,一身铁甲在身,坐的笔直,她将头盔放在面前桌上,表情严肃。
“谁若觉得这报告有问题,现在可以马上站出来!”
文安之再次询问。
没有人回答。
“赵观军?”文安之直接点名。
老猫赵靖抬眼,“报告咱家看过了,很详实也很真实,咱家认同。”
“张按院?”文安之又问巡按御史兼五省监军御史张岱。
“我也没意见。”
“秦总统?”
“认可。”
“王部堂?”
四川总督王应熊坐在那里表情凝重,他没有马上回复,他似乎还在想着如何缓解眼前的逼宫,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部堂若有异议,请直说!”
王应熊拿不出什么反驳的依据来。
“报告基本属实······”
“且慢,这是大家联合调查的结果,真的就真的,假的就假的,什么叫基本属实?还请王总督言而有据,”
川贵行营都监沈公泰直接站起来质问,虽然总督那是二品大员,但陕甘行营属于御营天子亲军,总督是没有权力直接统领御营的,他们不是直接统属关系,所以沈公泰根本不给王应熊面子。
王应熊被顶在天上,满心憋火,却又无可奈何。
“好,就算都是真的吧。”
“什么叫就算?真就真,假就假,今天请王总督一定把话说清楚了,我们行营可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张世鹏也站了起来,“没错,我们是天子亲军,虽在蜀中,也顶的是龙旗,那是皇帝的威名,容不得任何人随意泼半点污水。”
王应熊面色紫胀,咬着牙,一字一顿,“认可!”
张世鹏和沈公泰这才坐了下去。
“樊部堂?”
云南总督樊一蘅见王应熊被顶的这般样,也不敢乱说话了,只好点头说认可。
“范部堂?”
贵州总督范文光在天启年间官至南京吏部侍郎,后来罢官归家,在峨眉山修佛,崇祯十七年,张献忠第三次入蜀,范文光奋然出山,联合士绅,召集卫军土兵,倡导恢复,因消息隔绝,还一度拥立富顺镇国将军朱平檙为盟主于荥经,称蜀王府,除官授职,自为便宜。
后来知晓浙东鲁王立,主动开诏宣读,请朱平檙退位,奉浙东为正朔。他的表现,也得朱以海赞赏,先后任监军道等职,新调任贵州总督一职。
不过他虽是川人,之前也拉起一支人马,如总兵官曹勋,就是他当初拉起来的忠孝军的主将。但是范文光之前败于西军,后来很快主动与文安之合营,再到升贵州总督,他跟川中其它军头们不一样,跟行营没什么太大利益关系,甚至他如今能做到总督,也是因为跟朝廷关系好的原因。
“调查的已经很清楚了,行营是好样的。”范文光称赞道。
“马巡抚?”
四川巡抚马乾刚才是第一个站起来拍桌子怀疑的,最早也是他认为要彻查真相的。
看到三位总督居然都不敢站出来,马乾虽怒,却拿不出半点证据来。
但他还是直脾气,表示这事情绝对有猫腻,他不会承认这结果的。
文安之不理他,转头问总统秦良玉,秦良玉自然支持。
然后是几位持提督、副提督衔的大将,偏沅提督袁宗第,贵族提督皮熊,四川提督王祥、副提督曾英、杨展,总兵官甘良臣、秦翼明等。
这些大将,面对文安之的询问,最后都表示认可。
连马乾的心腹大将曾英,也怂了。
最终,只有马乾一人不认可。
“马抚台,你应当知晓,诬陷可是要反坐的!”
马乾黑着脸坐在那不理会。
“请王命旗牌,请尚方宝剑!”文安之啪的一掌拍在几案上,大声喝道。
一队旗牌官进来,十八名旗牌官各捧一面令旗,十八名旗牌官各捧一支令牌,然后又进来两名捧剑官,各捧一把尚方宝剑。
文安之有十八面旗牌,还有两把尚方宝剑。
身上还穿着赐斗牛玉带袍。
赵靖睁开了眼睛。
“本经略奉万岁旨意,经略云贵川陕甘五省,总督军政,今日便请出王命旗牌、尚方宝剑······”
赵靖看文安之满脸杀气,十分震惊,文安之平时给他的感觉,是个十分温文尔雅的儒臣,一个很客气的文人。
可现在,却杀气腾腾。
“文相,息怒。”
“相忍为国。”
文安之望着梗起脖子的马乾,又看了眼赵靖。
“四川巡抚马乾上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