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等地来的西洋画师,各有技法。
王闯子一口闷,酒没喝多少,整个脸庞红扑扑的。
王安王忠源张全几个,都是勇卫营出来的,都是王闯老兄弟,此时也都站起来向皇帝敬酒,大口干了。
“吴卿!”
朱以海摸出几张银票来,“当初朕至海门,深为卿一句世受国恩所感动,卿后来还借给朕一万两银了,当初说好三年后还本付息,三分利,当初借条写的是到期总共两万零八百两,过了今晚,就是绍天四年了,这借条也快到期了,朕呢,今天提前还了,这是两万零八的银票,大明皇家银行的票,伱随时可以支取兑换。”
海门吴凯起身,看着皇帝递来的银票,犹豫了。
当初借出那一万两时,确实是心疼好久,也只当是捐献了,没曾想过皇帝会还。这一晃快三年,还真把这事快忘记了。
在从龙元勋诸将里,吴凯论打仗本事其实应当是最差的,也没怎么打过什么仗,这几年一直在后方镇守,不过吴凯虽打仗不行,但其实八面玲珑,带兵留守什么的还是挺在行的。
也很好的完成了镇守的任务,甚至协助地方征税征兵之类的都不错,他几个儿子也都是总兵副将,当初他海门营三千人,就一百二十个家丁,如今这一百来人,活着的最低的也是营官了。
在军中,海门营那也是一号山头的。
皇帝也没亏待他,吴凯现在是五军都督府总后勤部长,地位还是不错的,散官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军衔是右都督。
爵位是吴国公,世袭爵,实封一千二百户。
他这几年更胖了,好似一头偷吃蜂蜜被叮肿了的棕熊,可在皇帝这里还是挺得信任的。
“这银票臣不能收。”
“朕当初说的是借,自然就有还,朕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吴凯笑着道:“其实臣这几年虽没偷没抢也没贪污侵占什么的,但这家业却是发达了,陛下赏赐的也不少,我家原也有些底子,这几年投钱开矿经商贩货下海的,着实没少赚,跟着陛下投的那些兵工厂船厂等的股份,收益就非常丰厚了,我估计我现在也是身家百万了,不差钱。”
“朕当然知道你现在身家厚,但一码归一码,这是借的就得还,你不能让朕说话不算话,收下。”
吴凯接过。
“臣希望把这银票裱起来,永不兑换,留给子孙,代代相传。”
朱以海提醒吴凯,这银票不是兑换券,是相当于支票的,这种大额的上面有九十天的有效兑换期,过期可就做废了。
吴凯却笑着说这银票上有陛下的签名,远超两万零八百银元。他还说之前皇帝赐给他的墨宝忠孝传家,他还收藏着呢,现在正好一起收藏。
朱以海倒也清楚吴凯确实挺有钱。
他当初借一万,算是借了小半身家出来,挺不容易,不过后来跟着朱以海,确实也没亏。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比较困难,后来打开局面后,来钱的渠道就多了。
贩茶贩盐,丝织贩丝,甚至后来朱以海在舟山搞兵工厂造船厂这些,也都是拉上了大臣们,吴凯等都投钱入股,这既是筹集资金,但也是极好的项目红利,都是利润极高的项目。其它诸如外贸行,海贸船队等等,仅是入股就回报数倍。
更别说他们开矿开作坊,甚至免不了也会趁乱收购一些田地茶山等等,反正有地位的好处就是他们的利益能够得到保证,不会被人侵吞。
朱以海这几年经营许多产业,也赚了丰厚内库身家,吴凯他们也差不多。
这些他很清楚。
不过对朱以海来说,其实他是有意拉他们入伙合股的,一来有些项目确实需要比较大的启动资金,诸如铸炮铸铳造船海贸,甚至开矿冶铁等等,另外引导这些人一起投钱,他们获利丰厚,其实对朝廷也没坏处。
比如正是因为这么多现在当权的勋戚权贵们经营海贸易、工商等,所以朝廷在政策上也是比较积极开放的。
当然,这些心腹大臣们,有了这么多光明正大合法的收入后,自然也会减少他们贪污的可能。
“越国公!”
朱以海给王之仁也拿出银票要还他银子。
“臣也不会兑现的。”王之仁如今是越国公,右军都督府都督,他儿子王鸣谦也是一镇提督。
当年王鸣谦还比较年轻,曾在张国柱面前犯过错,丢失过定海城,不过经历几年历练,其实也战功赫赫,成长为十分沉稳的一个年轻人了。
朱以海还娶了王之仁的女儿入宫,王鸣谦成了朱以海的大舅子。
王之仁当初虽说是靠太监兄长起家的,但做为朱以海起兵之初,军方最大的支持者,这几年可一直都是军中定海神针似的人物。
对这样的元勋,朱以海除了封他国公,封他儿子为侯外,也就只能是赏钱赐地,最后还把他女儿纳进宫。
几年前,朱以海还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