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我的身上起来。”
“一……三!”
姜汾一拳头打了过去,却邪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立马站了起来,为了躲避袭来的拳头下腰,然后又平稳的站了起来,腰部力量好到出奇。
他笑嘻嘻的,“主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讲呀~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姜汾:“……和你讲有什么用,唉~”
她坐在门槛上,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块镜子,小脸纠结的都皱在了一起。
凡是大宗门的亲传弟子,长辈都会有一定的手段确保弟子的安全。
毕竟一个亲传弟子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贸然折损了很是可惜。
而这个镜子,正是姜汾当初在练气期的时候,鲁明达给她准备的,说是让小师妹有危险随时呼救。
变异峰的弟子,人手一块。
拿到了这么多年,从练气期到筑基后期,这块镜子成了平常聊天唠嗑的玩具,姜汾一路上走的顺风顺水,竟然从来都没正经用来求救过。
却邪:“主人直接找你师父就好,他打架很厉害的,同阶级从来没有输过,这个什么劳什子合欢城的城主肯定打不过他。”
姜汾深深的看了镜子一眼,把东西收了起来。
却邪诧异的挑了挑眉。
“主人不求救了吗?”
“没必要。”姜汾潇洒的关上了门。
她知道,只要她把消息传出去,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叔,绝对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她。
合欢城比想象中的水还深,金丹数不胜数,元婴还亲自出来做业绩,城主更有可能是个化神。
还有个深浅未知的柳树。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求助是不会被笑的。
——包括平时最皮的云景,也只会安慰她。
可姜汾却并不想。
她不想什么都没尝试过就自动认输。
姜汾知道,只要师父和师叔在的一天,他们是一定会为自己撑腰的,即便她不学无术。
可当她拿起那块镜子的时候,却突然有些害怕。
不是怕承认自己的失败,而是害怕有一天,她会习惯遇到危险就求助他人。
她会失去了自己的脊梁!
“我不懂耶,打了小的来大的,是咱们变异峰的优良传统!”
却邪很是骄傲,“主人你有靠山,大可以尽情的依靠啦!”
姜汾瞟了他一眼,拿出了一个飞剑传书。
“师父师叔这么厉害,我自然是以他们为骄傲的,不过现在还没到生死关头。”
师父和师叔不可能护她一辈子,姜汾一直坚信力量只有在自己手上才最靠谱。
却邪:“主人,你在写什么?”
姜汾俏皮的眨了眨眼,“依靠我的靠山!”
娘亲和白回与她分开又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能够通过契约察觉到白回的状况,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让师父师叔帮忙找找,也算是解了她的后顾之忧。
把飞剑传书放了出去,姜汾坐在桌子上整理自己的杀伤力武器。
师叔给的那一沓修为符全部交给了白回,如今是一张也不剩了。
其他的法器要么就是各个长辈送的,要么就是平常没事的时候自己买着玩的,在筑基期用用还好,打外面那些金丹肯定是打不过的。
姜汾撑住了下巴。
打架是下下之策,但是如果非得混到打架的地步,也得要确保自己有自保之力才对。
攻击上的武器有却邪,护体法宝本来有师父所赠的玉镯,也在前几天碎成了渣渣……
姜汾突然心中一动,拿出了一把伞。
这是一把木伞,外表看上去却像玉一样,闪烁着茵茵的光泽,整体的颜色偏向紫色,是那种淡淡的紫,在加入灵气的时候,还会闪烁着点点雷光。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眼睛亮亮的。
“这分明是最好的护体法宝。”
可守也可攻,成长性法宝,现在的她用的也毫不吃力,还莫名的符合她的灵根,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姜汾笑了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莫名其妙。
人家储大佬多大的一个大腿,哪有那么多心思记住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期修士。
大概是大佬手上的宝贝太多,自己用不到,又恰巧符合她的灵根吧。
刚把伞收了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短一长,极其富有节奏感。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一个时辰之前遇到的那位金丹期的修士。
他微微一笑。
“这位道友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在下云天宗莫默,今日上午误入此地,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