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连忙护在了三师兄的面前,紧皱着眉头道。
“伯母,这是何苦?”
三师兄也是傻子,堂堂一个元婴真君,怎么连躲都不会躲呢?
芸娘泪眼涟涟,看着护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姜汾,话语间满是悲伤。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墨无迹,我竟不知你在变异峰里学了这么多年,竟然越学越心狠了。”
其他师兄弟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就有些不太喜欢。
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管。
“娘亲是说我心狠吗?”
墨无迹接过的小姑娘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娘亲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芸娘呆愣了一瞬,“我在和你说这件事。”
“看来娘你也不是很想知道。”墨无迹自嘲一笑,往前走了一步,黑色的靴子踏在地上,哒哒作响。
“娘你每年都会收到50万的灵石,有时候抱怨不够用,儿子也会再给你,儿子其实一直在等你问,‘我儿,你的这么多灵石,是怎么赚到的?’”
芸娘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笑道。
“我儿是最能干的,赚这点小钱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小钱?”
墨无迹突然一笑,然后低头一连串的笑着。
他的笑声很轻,也是压抑着的,像极了他这个人,内敛而圆润,却又暗藏锋芒。
“娘有这样的想法,我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小时候,她们娘俩被欺负的时候,是娘亲将他护在怀里,躲过了那一根根极重的闷棍。
有一年冬天他生了病,也是娘亲偷偷跑出去,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为他求来了丹药。
墨无迹在那时就立下了誓,他一定要出人头地。
要让娘亲这一辈子都挺直腰杆,让她快快乐乐的,以后不必惧怕任何人,再也不会为了钱而发愁。
他的确做到了自己的誓言,但当时会在冰天雪地里把第一口吃食给他的娘亲,却已经变了。
时间,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墨无迹叹了一声,“娘,回去吧,天冷。”
现在回去,她还是他的亲娘。
他会好好供养着她,满足她的一切正当需求,直到终老。
不知为何,现在的儿子让芸娘觉得很是陌生。
可只要想到可怜的夫君……
她抿着唇,一脸倔强。
“你要是不去和老祖宗说,撤销对你父亲的处罚,我就不回去。”
姜汾瞬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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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和七长老并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权力中心,但又不敢去找老祖宗,只能窜使着芸娘这个没脑子的来找自己儿子闹。
历来母亲都是会和孩子更加亲一些,她却选择了站在孩子的对立面,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你对你父亲下手太狠了,他毕竟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做了家主,你是铁板钉钉的少主,你为何要对自己人下手啊?”
祈随玉也算是听明白了,“少主?”
他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懒懒的嘲讽着。
“墨家的少主,算什么东西?”
变异峰的真传弟子,可看不上一个末流三品世家的少主。
“一品金家的嫡出弟子,在咱们这都是倒数呢~”
被大师兄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撇了撇嘴,仍然忍不住吐槽一句。
“脑子里长的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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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个儿子,旁人只怕做梦都要笑醒来,这女人还真的将她的夫君看着天神了?
芸娘白着一张脸。
她其实并不是多大胆的性格,被当做宠物养了这么久,早就磨灭了刚开始的那点傲气。
之所以有那两耳光,一是因为气急攻心了,二大概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也知道,墨无迹不会伤她。
就在这时,一股灵气悄悄地传入芸娘的耳朵里。
墨无迹眼中带着杀气,动作是比谁都快。
一甩袖子,墨云便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压倒在地上,脖子上青筋毕现,脸色潮红。
姜汾:刺激啊!
在她的印象里,三师兄一向是内敛低调的,向来情绪稳定的可怕。
像今日这样情绪外露,好似还是第一回……
简直帅酷!
鲁明达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三今天……有点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