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双觉得母亲的反应怪怪的。
心里又确实好奇,如实道:“我挺想知道的。”
傅湘文垂下眼眸,“好,等过阵子时机成熟了,我告诉你。”
纪成双心里更好奇了。
既然傅湘文都这么说了,她现在也不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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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欣收拾好东西,陪纪成双下楼。
她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点瓜子和喝的。
姐妹两坐在休闲区的长凳子上。
现在也不过八点,有儿童在玩跷跷板和滑滑梯。
纪成欣开了瓶啤酒,才把绿茶递给她。
纪成欣喝了口啤酒,低头看着手里的瓜子,脸上扬起笑容。
“记得小时候,我们总是偷偷蒙在被子里偷吃瓜子,第二天再把瓜子壳放进书包,偷偷带去外头扔了,这样妈妈每次都发现不了。”
纪成双想起来,也笑了。
她说:“是啊,每次妈妈都说,怎么被子里还有股香味。每次问我们是不是偷吃了,我们都不承认,然后被子里总能招惹一些蚂蚁。”
纪成欣笑了出声,“妈妈说我们好歹是个女孩子,脏兮兮的,以后没人要,又一边收拾被单去洗,又一边骂我们。”
“是啊,想想过去好多年了。”纪成双眼里划过一丝忧伤,“要是还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
“小时候总觉得妈妈太凶,又没时间陪我们,其实她一直在努力,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
纪成双言语之中,颇有点感叹的意思。
纪成欣侧头看着她,“她这个人,脾气就那样,爱我们也是真爱。说起来,你当时乖巧懂事,基本不会忤逆她,我就不同了,经常惹她生气,你见过女孩子家家,老被母亲揍的么?”
这话,引得纪成双扑哧笑出声,“是你太桀骜不驯了。”
纪成欣不可置否。
撕开瓜子包装袋,抓了一把出来,放到她手心上,“这些年就顾着工作,也长大了,瓜子都不爱吃了。”
纪成双望着手里的瓜子。
仔细想想,真的很多年没吃了。
她拿起一粒磕开,奶香味很浓,很香,“长大了,爱漂亮,也怕上火,小时候才不怕。”
纪成欣深表赞同,“吃多了会长痘呢,在职场没有形象管理,那是灾难性毁灭。”
说起这个,纪成双眉梢微挑,“什么时候恢复工作?”
纪成欣道:“判决书已经下来了,等处理好手上的事,过两天就能回去上班。”
顿了顿,她想起了谁来,唇角笑意更浓,“说起来,还要感谢沈律师。”
“嗯,是要好好谢谢他。”
姐妹两随便聊着天。
把话聊开了,就什么都更好展开一些。
纪成欣凝着她问:“你和厉云霆怎么样了?离了婚有没有想起过他。”
被问及内心深处的问题。
纪成双的心揪着,眼圈红了。
这些天,明明对他魂牵梦萦,却不好表达心迹。
纪成欣是她能够信任的亲姐妹,她也不隐瞒,“想,很想呢,三年前我拼了命都要救下的男人啊,怎么可能不想。”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充满绕指柔情,让纪成欣听了叹气。
“厉云霆跟以往完全变了个人,看得出来对你也是真心,这个时候离婚反而可惜了。”
纪成双苦涩道:“人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你是怕我和妈妈出事。”纪成欣看着她,几乎是肯定句。
纪成双没有否认,“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自私不管。何况离了婚,就要努力向前。”
“我和妈妈不怕,她们真要来惹事,放马过来就是,我就没怕过谁。”纪成欣微恼。
纪成双望着她,眸色忧伤且不安,“但是我怕,成欣,我赌不起。”
纪成欣一怔,抬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我就怕你以后后悔。”
纪成双抬头看天。
明月悬挂夜空星河,皎如白霜。
却也仅仅是一弯明月,丝毫不影响它的皎洁。
纪成双微笑扯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哪有那么圆满的事。”
纪成欣心知她的决心,没再多说。
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两天后。
纪成双下了新闻直播。
华娟在化妆间的更衣室换完衣服走出来。
见人都走了,她主动来到纪成双身边,“成双,还在生气吗?”
纪成双看着镜子里的她,清冷疏远道:“不算生气,要感谢你教了我一课。”
华娟觉得她这句话,更多的是讽刺。
她脸色不太好看,“你刚入行没多久,就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能理解你的想法,但如果没有我,你觉得能这么轻易得到吗?”
纪成双皱了皱眉,“你经历过的事,就要我也经历吗?就算是,也不该连问都不问我,就替我做决定。”
那晚的事,如果厉云霆没有出现,她何其肮脏?
华娟眼神微动,真诚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拉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