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觉五脏六腑几乎被踩裂,痛得面容扭曲。
厉云霆仍不解气,高高抬起脚还想踹上一脚,察觉到危险,男人连忙喊了出声,“你不能打我,我是成双他爸!”
厉云霆动作停顿。
扭头,询问的眼神看着傅湘文。
“放屁!别听他胡说八道,成双的爸爸已经死了。”傅湘文怒斥,心疼地摸着纪成双的脸颊。
清秀白皙的一张脸,此刻红肿不堪。
让人看了都不由揪心。
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怎么就没死呢!
这边纪成双被打的那边脸颊,扯着耳朵一阵阵刺痛,伴着嗡嗡的响声。
她难受地皱着眉。
听见男人说的话,心中不禁泛起疑问。
刚才她就已经听见,这个男人说是她爸爸。
可明明,爸爸已经死了,灵位都拜了十几年。
傅湘文气得七窍生烟,“女婿别理他,他就是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打死他算了!”
想到纪成双的脸被打成那样,厉云霆眉眼冷峻得令人畏惧。
男人担心又被打,急忙说:“我真的是成双的爸爸,我叫杜文松。”
“放你的狗屁,你给我闭嘴,成双才没有你这么个爸爸。”傅湘文大吼,脸上难掩慌乱之色。
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厉云霆有所迟疑。
杜文松恼火道:“傅湘文,你再这样,我可什么都说了!”
这句话,成功让傅湘文忌惮了。
她走上去,一把拽着杜文松的衣领,费力地将他拖起来,将他往门口推,“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这种垃圾,马上滚,否则我让女婿打死你!”
杜文松被推到电梯口。
他胸口剧痛,老命都快没了,心里极不甘心,“你不给我钱,我不走,我要把事情跟成双一五一十说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傅湘文眼神变狠,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再不走,休想我给你一分钱!”
见她松口,杜文松痛苦的脸色有所缓和,笑嘻嘻道:“早答应不就好了。”
电梯门打开,杜文松进入离开。
眼看着电梯数字往下走,傅湘文才放心。
想起受伤的纪成双,她一颗心提起来,连忙回屋。
厉云霆陪在纪成双身边,已经拿来冰袋给她冷敷脸颊。
“闺女,怎么样了?”傅湘文回到她面前,心疼地问。
纪成双耳朵很疼,一阵阵刺痛。
她难受地忍着,问傅湘文:“妈,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吗?他真是爸爸?可爸爸不是死了吗?”
她知道的是,爸爸在她不到三岁的时候就死了。
打小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一直到妈妈生活条件好了,才搬出城里住。
从小到大,她对父亲全无印象。
上学的时候,开家长会,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一起来。
只有她,她没有爸爸。
她经常会想,有爸爸是什么感觉呢?
会疼她爱她,给她买小公主裙吗?
傅湘文心虚地避开眼神,开口怒骂,“你亲生爸爸早死了,这个狗东西就是来骗钱的,你别理他。”
纪成双还想说什么。
耳朵却猛地一阵钻心的痛,她难受地哼出声。
傅湘文急了,“咋了?闺女,疼啊?”
纪成双疼得直皱眉头,“耳朵疼。”
厉云霆心下一沉,紧张道:“应该是耳膜被打穿,我带你去医院。”
“对对对,快去医院检查,马上去。”
厉云霆将纪成双扶起,准备出门。
“等等我……”傅湘文连忙跑回房间拿手机。
却不小心踢翻一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掉出来。
是一个相框。
相框装裱的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笑容明媚,长得明艳大气,眉眼之间,与纪成双极为相似。
她神情有些恍惚,对着照片喃喃道:“看来是命啊,姓杜的找上来,我真担心快瞒不住了,你在天有灵的话,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女儿啊。”
说完,她连忙放照片回盒子里。
放好后,快步走出去。
厉云霆同纪成双在电梯口等她。
几人一同下楼,上车前往医院。
车上。
厉云霆搂着纪成双坐在后座。
他一脸担忧,“还疼吗?”
纪成双觉得没刚才那么疼了,轻摇摇头。
想起男人说的话,她心生疑虑。
架不住心里的疑问,她问坐在副驾驶的傅湘文,“妈,杜文松到底是什么人?”
提起杜文松,傅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