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脚。
他情绪低落，意志消沉。
偶尔会发脾气砸东西，她便守在一旁，任由他发泄完，再默默收拾。
她的性子，太能忍了。
以至于如今想起，厉云霆心脏都扯着疼。
疼得丝丝拉拉，让他心疼坏了。
他眸色暗了暗，暗哑地说：“以前你再累，还是会坚持照顾我，我要再这么没良心，你跑了怎办？”
有个厉司然时时刻刻觊觎着她，就够让他担心了。
纪成双明白了。
应该是为了今晚的事，他有点没安全感了。
她握起他的手，让他到身旁坐下，平静地望着他，问：“在星夜城洗手间走廊，你都看见了吗？”
厉云霆抿了抿唇，“嗯，看见了。”
纪成双握紧他的手，解释说：“当时我在等苏心，见他来了，怕你误会，我已经想避嫌了，但裙子太长，我踩到裙角差点摔了，是他扶了我。”
听完她的解释。
觉得有被在意，厉云霆顿时被安抚到了。
本来心里就不气，这下更开心了些。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磁性温和，“一开始我确实很生气，但想到你不会跟他有什么，便也不气了。”
关键是，他知道她并不知晓厉司然的身份。
否则，他没这个信心。
纪成双能明显感觉到他变了。
以前他会二话不说就生气，甚至解释都不好使。
但现在，他都会为她着想了。
这样的变化，让纪成双心里很惊喜，她粲然一笑，“你变了好多，我好开心。”
厉云霆抬手摸摸她的额头，眼底眸光宠溺，“是你太好了，我再不改变，都快配不上你了。”
他暗哑的声音里，暗藏着一丝深情。
他偶尔会想。
如果被她知道，厉司然就是阿然。
她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以前以为顾辛城是阿然。
发现不是的时候，他暗暗庆幸。
却没想到，厉司然才是最大的威胁。
他们几人，像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跟十六年前有关。
厉云霆凝视着纪成双，眼底掠过一丝隐晦的探究。
十六年前。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尤其是她和厉司然。
为什么她每每做梦，总是哭着梦呓？
纪成双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反而被逗笑了，“你这么说就夸张了，我哪有这么好。”
她觉得他现在好在意她啊。
好像很爱她似的，也越来越黏腻了。
厉云霆低头，亲亲她的眉眼。
亲完了，对她说：“洗个澡吧，我来帮你。”
纪成双脸上一热。
却还是乖乖起来，跟着他来到浴室。
厉云霆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很快，替她脱下裙子。
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她还是会感到羞涩，脸红到耳根。
厉云霆很快脱了衣服。
站在淋浴房内，他拿起发洒，打开水龙头开关。
把水温调到合适，才对着她白皙的肌肤冲洗。
他挤了几下沐浴露，把手掌里的泡沫摸在她滑嫩的皮肤上，轻轻打转。
指腹摩擦着纪成双的肌肤，令她身心一阵酥痒。
撩人得很，就连疲惫也少了几分。
纪成双背对着厉云霆。
他帮她摸到腰身的时候，更细致了一些。
洗了又洗，像是要把什么不干净的全擦掉。
察觉到他这个小心思，纪成双忍俊不禁，“再洗下去皮肤要起皱了，他抱着我的时候，有衣服挡着呢。”
被识破了心思，厉云霆窘迫了几秒。
许久，他风轻云淡地说：“你就只有我能碰，回头我挑份大礼给他送过去，就当感谢他在云远救了你，你别理他了，他对你不怀好意。”
纪成双愈发觉得他占有欲强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乖巧嗯了一声，“好。”
厉云霆有些意外。
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会这么配合。
心脏某个地方一软，他把她身子转过来，低头，噙住她的唇。
不带任何情欲，全是感情上的喜悦和满足。
三天后。
厉云霆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厉司然。
是优视视频一直想要谈，却暂时没谈下的一个电视剧版权。
厉司然办公室。
助理说：“厉总，确认过了，的确是厉云霆从中周旋，帮我们拿下了播放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