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厉云霆打来的。
微信也有消息。
原来发送出去的聊天框，没有收到回复，只有厉云霆发来的两条消息。
“忙完了？我去接你。”
“我现在过去。”
两条消息前后间隔十分钟。
最后一条消息，发来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电视台距离厉氏集团不远，这个时间段不塞车，他应该快到了。
纪成双刚要给他回电话，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纪成双秒接，带着歉意说：“我刚忙完，录制的时候手机静音，没听到电话来。”
话筒那头传来厉云霆磁性的嗓音，“没关系，我刚到楼下，你忙完了再下来，我等你，或者我上楼找你也行。”
“……”
纪成双几乎脱口而出，“不用，我马上下去。”
手机那头陷入沉默，隔着话筒都能感觉到一股阴郁。
挂了电话，纪成双内心复杂。
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
被电视台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他们也快离婚了，如果厉云霆坚持离婚，尽管她不想离，也改变不了结果。
虽然离婚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但她向来不喜欢对外提起私事。
有朝一日真离了，也能少很多非议。
这个社会，总会对女人格外苛刻。
她小心一些，保护隐私准没错。
下了楼，纪成双走到黑色迈巴赫副驾驶。
打开车门，上了车。
厉云霆一言不发，侧脸绷着，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西餐厅。
不用说什么，服务生立马认出他来，将他们带到餐厅最佳的位置。
厉云霆看了眼餐牌，掀起眼皮看她，“红酒鹅肝，对么？”
她淡淡回话：“我都可以。”
话罢，厉云霆按照她的口味，熟悉地点了餐。
点的都是她爱吃的，他都记下了。
纪成双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他是个合格且优秀的老公。
除了不爱她，没什么可被挑剔的。
餐厅环境幽静舒适，小提琴拉得抒情悠扬。
厉云霆沉默半晌，抬起冷峻的面容睨着她，薄唇抿了抿，压抑着情绪，问：“我是你丈夫很丢人？你就这么不情愿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