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霆看着陆言之，眼里的寒光锋利地跟刀子似的。
陆言之心头一凛，连忙说点正经的，“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们有什么应该摊开了说。”
厉云霆收起目光，声音听不出情绪，“有些事，说了只会让她为难，她跟着我三年，已经够为难了。”
陆言之细细琢磨一番，“嫂子心里有别人吗？”
厉云霆面色一沉，仰头喝了酒杯里的酒，重重放在桌子上，又继续倒酒。
陆言之难以置信，“不可能啊，嫂子这么多年一心一意跟在你身边，毫无怨言，不可能会有别人吧！”
厉云霆又倒了杯酒，拿起酒杯，眸光幽深似有所思。
半晌，隐晦地说道：“谁心里都会藏着事，会有那么一个念念不忘的人。”
扭头，他看着陆言之，“你也一样。”
陆言之一怔，心脏被撞了一下，平静的心湖顿时被搅得风起云涌，久久不能平静。
他拉下脸，“干嘛说这么文艺又高深的话。”
厉云霆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径自喝酒。
陆言之太了解他的为人，他要不说，没人能逼他开口。
这时。
一个穿着低胸紧身包臀短裙，看起来性感妖娆的女人站在卡座前，十分火热的眼神打量着厉云霆。
女人胸口雪白的山峰若隐若现，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露出雪白修长的大长腿，微微扭着身子。
见厉云霆气质高贵，又坐在高级卡座，猜都知道是个有钱公子哥，立即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帅哥，请我喝杯酒吧？”
女人扭动蛇腰走过去坐下，靠在厉云霆身上，仰着头，大红唇缓缓从脖子往上凑近。
涂着大红指甲的手还没摸到他的胸口，就被厉云霆冷声喝止。
“滚！”
女人身子猛地一抖，红唇在衬衣领口留下印子，人被吓得不轻，气呼呼站起身离开。
陆言之握拳抵在嘴边，轻咬着憋笑。
这个女人胆子够大，什么人都敢随意勾搭，也不看看这是谁。
在圈子里，厉云霆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爱慕他的女人可以从云清市排到巴黎。
然而，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陆言之失笑：“看我们厉少这该死的魅力，也就还好坐在这上边，不然不知道多少女人涌上来。”
说着，陆言之点了根烟，起身来到栏杆靠着，看着楼下大厅一群疯狂放纵的男女，跟着音乐嗨到极点。
他抽了口烟，目光在场内四处张望。
作为星夜城的老板，看到生意如此火热，心情格外愉悦。
目光扫到吧台，陆言之忽然一滞。
顾成双？
乖乖女也来这种地方了？
他眯起眼，看到顾成双旁边的身影，好像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连忙回到卡座，惊喜地对厉云霆说：“你猜我看到谁了？”
“你初恋？”厉云霆不走心地说道。
陆言之瞟他一眼，“哦，你老婆是我初恋呢？”
厉云霆脸庞绷着，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冷声问：“你说什么？”
陆言之被盯得头皮发麻，连忙打自己两嘴巴子，“我嘴欠。”
收起那股吊儿郎当，指了指楼下场厅，“你媳妇我嫂子顾成双，现在就在楼下，跟一个人在一块，我看着眼熟，但不认识。”
厉云霆倏地站起身，“在哪。”
“吧台。”
厉云霆脚步飞快，往楼下去。
此时顾成双已经喝了两杯水果酒，眼周泛着酒红。
味道甜甜的，还挺好喝。
现在又续了第三杯。
“怎么样，不错吧？”纪成欣看着她微醺的脸，笑着问道。
“挺好喝的，不苦。”纪成双也笑，指尖在酒杯上来回划拉。
记忆还停留在大学喝酒那一次。
喝的啤酒，有点苦。
长这么大，她就喝过那一次，而且一喝就倒，时还是跟苏心她们庆祝生日来着。
“有时候喝喝酒，能把不开心的事暂时忘掉。”纪成欣端起酒杯，跟她碰杯。
纪成双看着纪成欣充满故事的眸子，不由心疼：“成欣，你经常喝酒吗？”
忽然喊她名字，是想让她放松。
好似亲人之间，总难以说出内心最深的心事。
纪成欣一顿，仰头把酒喝光。
放下酒杯，她笑容愈灿烂，“以前常喝，但现在少了。”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虽然她在笑着，但双眼目光暗淡，显得心事重重。
纪成双心里划过一丝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成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