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瑶跟在厉司然屁股后面，他拿着啤酒，顺着江边一直走，背影看起来，格外忧伤。
像一个被人遗弃的人，令人心疼。
电话响的时候，宋歆瑶看到来电，皱了皱眉。
“干嘛呢？厉总。”宋歆瑶怕打扰了厉司然，刻意压低声音。
厉云霆听到杂乱的风声，眉心微蹙：“你这是坐飞机上？这么大的风？”
宋歆瑶啧的一声：“别烦了，你快说，干嘛呢！”
“有个新助理，要住你那，你回来认识认识。”
宋歆瑶一听，声音拔高了些许：“这么快速度？不是，你们不是有钥匙吗？就让她直接住进去，又不是没房间，三室一厅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小步跟着厉司然。
说完不等厉云霆开口，啪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厉云霆放下手机。
纪成双看着他，“歆瑶去玩了？”
“不知道，那边很吵。”
厉云霆一脸淡然，“估计正缠着厉司然，安排素素直接住进去吧。”
纪成双轻点点头，心在宋歆瑶那。
她喜欢阿然哥。
如果两人能在一起，倒是好事一桩。
阿然哥身边，是该有个合适的人陪着了，免得林颐伯母担心。
何况，歆瑶人好，两人很般配。
……
宋歆瑶快步跟上，拍了下他后背：“你喜欢边走边喝？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
“走走，人更清醒。”厉司然漆黑的眸子与夜色混为一体，令人看不清情绪。
宋歆瑶却懂他，“我看你是难过。”
厉司然薄唇抿着，没有反应。
不承认，也不否认。
眼底深处藏着情绪，压抑又隐忍。
脑子里一遍遍闪现纪成双的身影，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感觉要跟着被搅碎了。
原来，他办不到丝毫不在意。
‘咔嚓’一声。
宋歆瑶开了一瓶易拉罐啤酒，仰头喝一大口：“想喝就喝，我陪你，不过别喝多了，我扛不回去。”
厉司然睨她眼，嗤笑了声：“口气不小。”
“阐述事实。”宋歆瑶继续仰头喝酒，风吹得眼睛迷离，头发散乱。
很随意，很自然。
厉司然眸子微眯，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的江景风光，像是将旖旎的夜色映入瞳孔。
万千灯火，却无他的温馨之所。
他声音因为压抑变得暗哑：“很明显吗？”
宋歆瑶的唇刚贴在瓶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可能全世界都看出来了，就你还在死鸭子嘴硬。”
“既然知道，你还跟着我？”厉司然侧头看她，眉眼一片深邃凉薄。
宋歆瑶一贯不藏着掖着，“喜欢呗。”
厉司然冷硬的面容上浮起抹诧异：“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宋歆瑶心脏划拉一下。
其实她也不懂，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好深情，好帅气。
身上无形之中有一股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想靠近，想了解，还想占有。
她故作潇洒：“这又算什么呢？你喜欢别人，我也能喜欢你，各有各的权利。”
“这个人跟你关系匪浅。”厉司然眸色深浓。
宋歆瑶手里把玩易拉罐，垂下眼眸，头发被风吹乱，脸上是被灯光照射上来的光影斑驳。
情绪变得不可窥探。
好半晌，她抬头灿然一笑：“所以我早早就问过她，介不介意我喜欢你。”
厉司然淡漠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波澜：“她怎么说？”
问了这句话，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抓紧易拉罐。
宋歆瑶本想实话实说，但怕太伤人。
思前想后，才隐晦道：“她又不知道你喜欢她，何况，你是她的阿然哥，她当成哥哥的存在。”
“身边又有厉云霆，如无意外，他们就该幸福美满，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对吗？”
好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厉司然眸色渐渐暗淡，心里苦笑。
等了十六年，到头来也只是哥哥而已。
他没说话，仰头喝酒。
尽管他不说，宋歆瑶也知道，他很难过。
周身的气息都染了浓浓的悲伤，只是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完美罢了。
后来，宋歆瑶陪着他一直喝，一直喝。
结局是，厉司然毫无疑问地喝醉了。
宋歆瑶不知道他住在哪，只好在附近开了间房。
他喝醉的模样很安静，眉眼浓郁俊朗英气，气质端正又神秘，隽俊非凡。
宋歆瑶看他喝得不省人事，虽然安静地躺着，没有吵闹，可眉心紧紧皱着，看似十分痛苦。
她心揪着揪着，自觉有点……廉价。
他又不喜欢她，怎么非要缠着呢？
“算了，好人做到底。”宋歆瑶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
最终还是为他剥了裤子，留下贴身内裤，解开身上的衬衣，完事后，又去了浴室，弄湿毛巾贴在他额头上。
完成这些，又给洗了衬衣晾上风干。
完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