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根根翻卷的睫毛,细密的眉毛。每一根线条,都透出清楚无误的美感。脸蛋的颜色是淡淡的,微带红晕,透出一股青春气息。 郭珂儿看得屏住了呼吸。吴子怡则惊叹道:“画的好美啊!好细致啊,每一根睫毛都清清楚楚的。你怎么知道她的睫毛是这样的?”吴子怡凑近郭珂儿的脸,仔细观察郭珂儿的眼睛。 郭珂儿没好气推开她,说:“艺术创作懂不懂?啥都一样那就是照片了。” “画的真像!”“好看!”“漂亮!”“画得不错!”众人皆赞扬道。 “看下一张画的啥。” 郭珂儿便翻开下一张画。刚一展开,众人都哇地叫起来了!然后乐得前仰后合。 这是一张众人齐力拉绳拯救齐荃的画面,空中视角。上面的四人个个脱得光溜溜的。两个男孩只穿着短小的裤头。一个女孩穿着内裤戴着乳罩,头上还戴着一顶花边遮阳帽。另一个女孩则穿着男式大裤头,戴着小小的乳罩。 上面四人奋力地拉着一根粗绳子。那根粗绳子显然是衣服结成,耷拉的衣角,裙子花边等,都看的清清楚楚。绳子绕过悬崖缚在一个男孩的腰上。这个男孩正抓住绳子奋力往上爬。在他下方,另一个男孩则奋力将他托起。下面的两个男孩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 每个人的神态都惟妙惟肖。每个人的相貌都贴合其本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几个少年指着画面互相嘲笑,乐得不得了。 吴子怡说:“这不对啊,当时还有很多外边的人帮忙,怎么没画上呢!” 郭珂儿白了她一眼,说:“你真是没有艺术头脑。画那么多人干嘛?有我们六个就足够了。” 在几个男孩女孩互相逗乐的时候,耿乐则走出来坐在船头,拿出萧墨改造的那支短笛,呜呜地吹奏起来。之前,萧墨把有关音乐的意识传输给他,他也曾练习过几个曲子。 开阔而幽静的湖面,隐伏的远山的暗影,薄雾般的氤氲水气,以及东方刚刚升起的如金盘一般挂在半空的圆月,很有一番天远地阔,万物雌伏,人影寂寥的意境。耿乐有感而发,就吹奏了一曲《草原之夜》。 郭珂儿闻声走出船舱。看着船头坐着的单薄的身影,心头叹了口气。他真是多才多艺。却也有些孤单。她有一种想把这小弟弟拥入怀中给以安慰的冲动。 郭珂儿在耿乐身边坐下,随着曲子轻声吟唱起来。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少年们继续嬉闹。郭珂儿却打开笔记本,记录她的生日经历。然后,又写了一篇游记。 耿乐没有参与少年们的嬉闹,而是走出了酒店。月光之下,他轻身攀上附近的一个山包。这山包有二百多米高,山上大石堆叠。山势顺着波泸湖,绵延而去。山顶之上有一座十几层高的白塔,叫做六合塔,取直通八荒涵盖六合之意。 萧墨说,这塔有五百年了。耿乐说,这看起来并不老旧,应该是几年前翻修过。萧墨说,这些老物件,每隔几十年都要修缮一次。不然的话,不会存在到今天。 萧墨并没有去看那塔,而是拐向塔后。塔后是灌木丛。灌木丛前有石头的栏杆。灌木丛之后则是悬崖。萧墨左右打量了一番,翻过栏杆,拗断一根长而直的树枝。除去枝叶,将树枝修成一根直棍。然后敲敲打打地,在草木之中开出了一个出口,来到了悬崖边。 耿乐说:“这黑灯瞎火的。要是有人看见,还以为咱们是贼呢。” 萧墨说:“在这景区,白天到处都是游客。白天来更不合适。” 悬崖下有一个狭窄的洞口,离下面的地面有二十多米高。萧墨直接从十来米高的崖顶往下一跳,落到洞口处时,伸手一攀,就攀住洞口的一块大石,稳住了身形。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耿乐明显感觉到,现在筑基境的身体能力,要比之前凝气境圆满时强得多。他觉得,即便跳下这三四十米高的悬崖,中途在崖壁上借几次力的话,落到悬崖底部,也会毫发无损。 萧墨对洞内探视一番,又伸进去木棍捣腾了一阵子,便伸胳膊进去摸索,然后又把上半身探进去,摸索一阵,拿出了一个包裹。 找到包裹后,萧墨足登洞口,腾身一纵,即向上窜出几米,再在崖壁上岩石突出部位足尖一点,又往上几米。就这么三点两点,萧墨就站在了崖顶之上。然后,又是一个纵身,跳出了灌木丛的包围,落在了六合塔基座旁边。 萧墨在台阶上坐下,拿出了包裹,动手剥开紧裹着的一层又一层的油纸。油纸全部剥开后,露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萧墨一摁木盒上一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