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看着萧若寒离开的身影,只觉得她身上自带的清冷矜贵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
萧辰衍见沈如周愣神,只当她是在吃醋,再次开口强调,“如周,我不会娶萧若寒的,此生我只认你是我的王妃。”
一句话,听得沈如周和慕婉容都是惊愕不已。
沈如周直接不屑的撇了撇嘴,“萧辰衍,我们已经和离了,你爱娶谁娶谁,别拉上我。”
慕婉容则是哭哭啼啼的说:“王爷,婉容是真心爱慕您的,婉容愿意一生一世陪伴在您身边。”
“自从婉容第一次见您,就喜欢上了您,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如今婉容又有幸怀了王爷的骨肉,我一定会给王爷生个聪明可爱的小世子……”
慕婉容说个没完没了,萧辰衍被她吵的头疼,挥手让人送她回了府。
偏殿就剩下了沈如周和萧辰衍,
沈如周不耐烦的催促,“赶紧把药喝了,然后脱掉上衣,还得针灸。”
萧辰衍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而后很是配合的褪去上衣,让沈如周针灸。
看着沈如周认真的在烛火上烧着银针消毒,萧辰衍眸中满是温情,“如周,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信任你,爱护你!”
沈如周
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专心施针。
这时,君武进来,说是有要事禀报。他抬眼看了一下沈如周,示意她回避。
若是以前,沈如周定然扭头就走,只是现在正在施针,她不想中断,同时也想打脸萧辰衍,看他说话算不算数。
沈如周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的道:“王爷还真是言不由衷,刚刚还说了要信任我,这会儿又要我回避?!”
沈如周说完,就放下衣袖,装作要出去的样子,萧辰衍赶忙拉住了她,对着君武道:“王妃是自己人,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君武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眼线回报摄政王去见了镇南侯,属下恐他们二人会对您不利。”
沈如周听后很是不屑,她很清楚北修宴跟镇南侯接触只是为了调查刺客的事。但是她懒得多说,为萧辰衍施完针后就直接离开了。
沈如周出宫见北修宴,提醒他萧辰衍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北修宴的表情无波无澜,嘴角勾起道:“本王若不是故意为之,他武成王又怎能轻易得知?”
见沈如周不明所以,北修宴继续道:“镇南侯老谋深算、心机深沉,且一向做事谨小慎微,想要抓住他的把柄
并不容易。所以本王假意说要与他合作对付武成王,好借机查找他的罪证,一来为你报刺杀坠崖之仇,二来也为朝廷除去这个祸害。”
关于镇南侯的恶行,沈如周这些年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镇南侯祖上有从龙之功,没人敢惹。
她听了北修宴的话由衷赞道:“摄政王心系百姓,不畏强权,如周佩服。我朝有摄政王这样的人,是社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
第二天,沈如周照旧进宫去给萧辰衍看病,刚进宫门就被德妃宫里的太监请了过去。
德妃宫里,长公主端坐主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到沈如周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数落。
“前几日还大言不惭的硬要和离,如今又上赶着的来献殷勤,有些人真是脸皮够厚,惯会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
沈如周头大,长公主该不会以为她对萧辰衍余情未了吧。
另一边,德妃也是没个好脸色,看着她眼神轻蔑,“你既已签了和离书,就跟武成王没什么瓜葛了,别以为天天往宫里跑的勤快,就能重新获得辰衍的眷顾,你这个下堂妇也休想再进萧家的门。”
听完,沈如周只觉得可笑,她费了那么大的力
气才跳出这个火炕,她才不会头脑发昏,想再掉进去一次。
沈如周气极反笑,当即开口说:“德妃娘娘,长公主,我来只是为了给武成王看病的,我与他现在顶多算医者与病人的关系,你们二位怕是多想了。”
“哼!”长公主鼻孔出气,眼珠子就差翻出眼眶了,“沈如周,你这样的人本宫见的多了,收起你那欲擒故纵的小心思吧,武成王是断不会再要你的。”
话音刚落,德妃跟着开口道,“辰衍先前中毒昏迷了许久,很多事情还没有考虑清楚,就算他对你说了什么也作不得数,你别以为自己真就还能再继续当这武成王妃。”
闻言,沈如周大概明白了,再加上看萧若寒此时也站在一旁,就知道她肯定是把昨日偏殿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德妃跟长公主。
沈如周英挺的站在大殿中央,眼神坚定,“我沈如周既已决意与武成王和离,绝不反悔!只待武成王恢复如初,我拿到和离书就立刻走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牵扯半分。”
德妃以为沈如周服软了,眉眼间满是得意,故意抬高了声音警告,“辰衍的良配我已替辰衍选好,便是你身边站着的这位萧姑
娘。以后,但凡你来,她都会在场,省得你趁着没人找机会跟辰衍亲近。”
德妃说完,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变本加厉的补充道:“从今日起,你看病时萧姑娘都会跟着,该怎么照顾辰衍你教给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