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龚长治身为慕婉容的御用大夫,名声极高,可他完全不懂医术。 在府里不仅与慕婉容搅弄风云,总想着祸害她,有时在府外,名声太高免不了要露一手,却直接将轻症的病人治死了,还要推脱到病人身上去,可谓恶毒至极! 这样的人,前世偏偏活的极好,真是无法原谅! 龚长治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沈如周居然真会医术! 这可把他坑惨了! 他看着手里的那粒毒药,手指都在颤抖,迟迟不肯吞下。 “既然王妃已经解毒,说明王妃的确会医术,那就算是王妃救了陆少主吧,这功劳,我不要就是了。” 看他这样,是不打算吃? 擒雨十分记恨这庸医给他家少主乱扎针,见龚长治不肯吃,他第一个不愿意,立刻道:“你这不是耍无赖吗?王妃都吃了,你凭什么不吃!” 龚长治眼一横,理不直气也壮地道:“这可是毒,吃下去就算解了也会对身体有害。” “我可是专门给侧妃看病的,若是我有个什么好歹,谁给侧妃看病?” 说着,他看向萧辰衍,露出谄媚的笑,“王爷,您说是吧?” 萧辰衍板着脸,不发一言。 刚刚沈如周解毒成功,已经让他对龚长治有些不信任了,现在龚长治又不肯吃,更让他怀疑。 沈如周冷笑一声,突然拿走龚长治手上的毒药,紧接着就往龚长治脚上狠狠一踩。 “啊——”龚长治疼得大叫一声。 沈如周毫不手软的将毒药往他的嘴里一塞。 龚长治根本来不及反应,毒药已经被他吞入腹中! “你!”他一脸惊恐地指着沈如周,又疯狂地扣自己的嗓子,想要把毒药吐出来,可根本无济于事。 沈如周冷眼睥睨着他,嘴角笑意冷如冰霜。 “赌约已开始,容不得耍赖。” “龚大夫不是自称神医,自己解毒吧。” 很快毒效发作,一股可怕的疼痛从腹部袭来,龚长治疼得直不起腰,躺在地上打滚。 听了沈如周漫不经心的话,龚长治简直气死。 解毒?他哪里会解毒?! 他对医术真是一窍不通,连皮毛都没学过,否则刚刚沈如周下针解毒的时候,他也能记住一二。 越来越疼了,他捂着肚子,脸色白得吓人,疼得打滚,拽住了沈如周的裙角。 “此毒,此毒小人没学过,求王妃发发善心,救小人一命!” 顾不了那么多了,断肠毒解不了,真会死人的,保命要紧! 陆淮宁和擒雨见龚长治痛苦不已,都忍不住摇头。 就知道他不会医术,偏偏要骗人,污蔑王妃不说,更要她先吃毒药, 恐怕就是想等着王妃先死吧? 结果却被王妃打脸,现在这样,真是罪有应得! 沈如周将自己的裙角扯回来,语气幽幽,“没学过?你连侧妃那样棘手的心疾都能治,竟解不了简单的毒?” “这话你说着,不觉得可笑?” 闻言,萧辰衍的面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看着满地打滚的龚长治,俊美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迫人的威势,厉声质问道。 “龚长治,你竟然不会医术?!那你是平时怎么给侧妃看病的?乱开药么?!” 沈如周双手抱胸,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讥讽。 “是啊,这么简单的毒都解不了,他是怎么给侧妃看病的?” “如此庸医开的药方,能吃死人吧?可侧妃却安然无恙,甚至都能好转,真是叫人惊奇呢。” 萧辰衍的俊脸上神色更难看,眼神阴冷。 婉容的病重,可连简单的毒都解不了的龚长治,能治好吗? 还是说,婉容根本没病,她只是和龚长治联手做戏给他看? 龚长治疼得眼泪汗水流作一团,还不忘帮慕婉容,龇牙咧嘴地道。 “不,王爷,您别听王妃胡说,是这药丸不一样,所以我才不会解!” “侧妃更没有骗您,您可不能受王妃的挑拨啊!王妃才是坏人!” “您别忘了,是她用阴险手段逼 迫您娶她的!侧妃是您的救命恩人,她对您一片真心,怎会骗您?” 这一番话说到萧辰衍心坎上了,紧锁的眉头有一丝松动。 确实,婉容舍命救他,怎会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