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客栈嘈杂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来此处歇脚的旅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准备第二天继续上路。
……
“爹,就是前面那个客栈,那几个小子就住在里面,就是他们差点杀了我呀。”
虽然客栈里面安静了,但是距离客栈稍远处的树林中却是异常吵闹,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腰间挎着一柄环首大刀,大踏步的向前走着,旁边跟着一个同样身材魁梧的汉子,细细看去,两人的眉眼出奇的相似,来人正是白天在客栈调戏女子的雄拒帮的人,和他身为帮主的爹,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帮众,同样手持大刀,即使今晚月亮很亮,足以看清道路,他们还是每人手持一个火把,并且不断四处张望,显然也是害怕突然被狼袭击。
雄拒帮,足以称得上是附近城镇的一流帮派,帮主朱扩,自小在市井流浪,逞凶斗狠,后来被路过此地的益王收入麾下,跟随益王府里的门客学习刀法,逐渐成长,再后来被益王派到附近的城镇组建雄拒帮,在益王府的扶持下,雄拒帮渐渐做大,朱扩俨然成为了附近武林的扛把子,虽然益王死于“三王叛乱”之中,雄拒帮再也没有了靠山,但是其早已根深蒂固,牢牢把持着城镇的
各种黑色生意,可以说朱扩足以在这方圆百里一手遮天。
本来在帮中正准备纳第十五房小妾的朱扩看到儿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自己身边,派去保护他的人也都个个鼻青脸肿,问清缘由,直接一个怒急拍碎了整张桌子,连夜带人准备找回场子,替自己儿子报仇。
“定要让那些外来人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朱扩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说道,自从雄拒帮立帮以来,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勾当,杀人不眨眼,试问方圆百里谁人敢惹,怎料,自家儿子竟然在自己地盘被人打了,朱扩怎能不怒。
“呵呵,马王爷三只眼我是知道的。”
突然在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谁在那里。”朱扩直接摘下了大刀,指向前面的一棵树木说道,反正不管来人是谁,胆敢拦路直接一刀剁了。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只见顾云念靠着那棵大树,正在百无聊赖的赏月,听到身后的动静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爹,就是他,他和打我的人是一伙的。”朱扩的儿子嚣张的指着顾云念,丝毫没有了先前在客栈的狼狈。
“哼,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眼前,哈哈,想要早点投胎你算是找对人了。”朱扩看到来人
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便更加猖狂,这么年轻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真当自己的环首大刀是吃素的不成。
“没办法,谁让你儿子惹了我兄弟,我兄弟不开心,我就不痛快,正好出来遛弯碰到了你们,真不知是我幸运呢,还是你们不幸呢?”顾云念摊了摊手,颇有萧忘尘的风范。
“小子,找死。”朱扩大手一挥,身后的帮众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火把,朝着顾云念砍来。
“小地方的人没见过大世面,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可笑。”顾云念微微一笑,
“那就让你们知道自己所尊奉的东西到底有多么脆弱?”
只见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云归剑,然后抖了一个剑花,随即云归剑的剑尖处有一粒亮光越来越亮,周围的环境则越来越暗,仿佛那粒光亮将周围的月光全部吸引了过来,接着顾云念将剑迅猛一提,一道璀璨的剑光便呼啸而出,天地间豁然开朗,重新回归光明。
朱扩握刀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见到自己帮中的精英在那一剑下败的是那么的轻易,无数鲜血从他们的身上迸射而出,凄厉的惨叫萦绕在他的耳旁,他打杀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恐惧,只见那道剑光以洪水决堤之势穿过帮众斩向
了朱扩,后者只能尽全力一刀砍去,他知道退了就是死。
大刀猛地砍在了剑光上,没有哪怕片刻的纠缠,朱扩的大刀直接被弹飞,精钢铸成的大刀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仿佛随时可能崩碎,朱扩握刀的手也被震裂开来,伤口处甚至还能看见惨白的骨头。
朱扩满脸惊慌拼命向后退去,希望逃离那道恐怖的剑光,可是后者仍是不依不饶的斩在了他的身上,遭此重击,前者身躯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了数十丈,好不容易落地,又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然后又是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喷出。
“哼,留你们一命,望日后好自为之。”顾云念将剑归鞘,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一句话徘徊在完好无损的雄拒帮少帮主耳中。
见到顾云念走远后,之前一动都不敢动的少帮主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向了朱扩身边,慢慢的将后者搀起,怎料后者浑身跟没有骨头一样,连站都站不住,少帮主知道,朱扩废了,他的靠山倒了。
……
夜深人静,一群往日里神气无比的大汉此时浑身是血互相搀扶着,他们的老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