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被人带上了面包车,还在奋力挣扎。就有一个疤脸的人喝道:“你也不要挣扎了,少受点罪。是我们老板要见你,识相点儿。”
梁敏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结仇,猜到这次是因为女儿,便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是不是跟我女儿有关?”
那人冷笑:“算你聪明。”说完就给她头上蒙了一个眼罩,绑得死死的。
梁敏放弃了挣扎,如果是去跟女儿见面,就算送死她也心甘情愿。
兜兜转转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开到哪里了,疤脸告诉她:“到了。”
她感觉车停了,车门“呼啦”一下被人拉开,鼻孔里闻到一阵腐败的味道,她想了想,像是废品回收站的味儿。
就有人架着她下车,七拐八折,走过长长一段路,又下了楼梯,似乎是来到地下,传来一阵潮湿发霉的气息,像是到了很久没人住的老房子,这里应该是地下室了。
她还在愣神,就听见一个惊恐的声音:“妈妈,你怎么来了?”
有人一把扯下她的眼罩,女儿谢怡然出现在面前,是被五花大绑的,嘴角还有血迹。
“宝宝……”她语无伦次,想伸出手想给谢怡然解绑,却被刀疤脸狠狠地拖住了,她忍不住失声问道:“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吴玉芬走了出来,开始鼓掌:“真是感天动地啊。梁敏,你为了找女儿把命都搭上了。啧啧,不愧慈母心肠。”
梁敏这才反应过来是吴玉芬搞的鬼:“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女婿已经报警了,你们别想逃出去。”
谢怡然的声音虚弱,但却坚定:“吴玉芬,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吴玉芬冷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包括抓你们两个也一样。”
她笑得很阴险,在地窖昏暗的灯光下非常瘆人:“今天我们玩一个炼蛊游戏。道上混的都知道我的个性,我抓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梁敏和谢怡然对视了一眼,茫然又无措。
吴玉芬对谢怡然说:“我的好儿媳,你知道凌寒的妈凌菲,还有她的好朋友楚静瑶的事吧?”
谢怡然听凌寒提过,点了点头。她知道这炼蛊的恶毒之处了。不是吴玉芬亲自动手,所以活着的那人即使出去了,也绝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而且,吴玉芬真是会谋算人心。这两个人都是至亲或闺蜜,就会怀着愧疚过下半辈子,不会透露给警方任何消息。
这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居然能这么狠毒。
吴玉芬的目光微寒:
“凌菲这个贱人,破坏我家庭,生下私生子,楚静瑶却帮她打掩护,两个人都该死。我把她们都抓来了,让她们互相折磨。死了的,就是凌菲自己技不如人。活下来的楚静瑶,就能活着,我不再动她。”
梁敏的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她明白这女人要做什么了:让她们母女俩互相折磨。她歇斯底里地叫:“吴玉芬你这个毒妇!杀了我老公还不够?还要折磨我们母女!”
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匍匐在地,号哭不止。
谢怡然还算镇定,抹去嘴角的血,理智地说:“吴玉芬,你的话根本不可信。你报复心那么强,会把两个人都杀掉的,我不会配合你玩这种虐杀游戏。”
吴玉芬阴险地摇头:“楚静瑶出去后一直好好的,我可没动她一根指头。”她朝疤脸叫道:“癞三,有人不配合,给她们长长眼!”
那人眼神狠厉,先是狠狠地踢了谢怡然一脚,把谢怡然痛抱着身体滚,之后拿起刀冲着谢怡然晃了晃:“我就问你,配合不?”
谢怡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哀嚎,梁敏心都要碎了,一把夺过癞三的刀,架到自己脖子上:“吴玉芬你说话算话,我死了,我女儿就能活。”
吴玉芬一看她要自杀,又惊又怒:“癞三,你连把刀都拿不稳吗?”
外面传来一阵叫声:“有人来了!”四个人同时向外面看去,叫的人是吴玉峰。
癞三明白这是吴玉峰在帮自己,趁着梁敏不注意,一脚将她手中的刀踢飞了。
只听“咔嗒”一声,梁敏的刀应声落地。
吴玉峰骂道:“癞三,你的手越来越抖了,再出错就滚蛋。”他骂妹妹:“叫你不要杀人,你不听!赶快走,别逼我动手。”
吴玉芬也骂道:“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吴玉峰一脸无奈,转身走了。
谢怡然愤然望着吴玉芬:“当初凌菲和楚静瑶就是这样的么?”
吴玉芬一听来了兴致:“想听?当初两人也是不砍,互相约定哪怕都死也不砍对方。可你猜最后怎么了?啧啧,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两人就这样依偎睡着了,可楚静瑶等凌菲睡着后,居然拿刀砍了她。哈哈。可见友情敌不过人性啊。”
“没想到我家那个小三竟然是个傻白甜,竟然真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