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老泪纵横:“老天啊,我最成器的儿子怎么会被不成器的那个儿子杀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白老太太从隔壁房间奔出来:“什么?老二杀了老大?老爷子,怎么会这样?”她哭倒在地,“我当初就叫你不要跟老二说老大只有女儿的事,好了吧,老二果真动了歪心思!你啊,太糊涂了。”
凌寒问道:“老太太,老爷子当初说了什么?”
白老太太叹口气:“大儿媳妇生了个女儿,但有钱,二儿媳妇生了儿子,可穷得连房子都没有。老二找老大借钱,老大给,老大媳妇不愿给,只给一万块钱,打发要饭的一样,多的一分钱不借,话里话外嫌弃老二还不上。老头子就气愤,嘀咕了句,一个女孩子干嘛投入那么多。还说,旧社会做大嫂有能力,也得给小叔子置办房子。”
白老爷子骂道:“可不就是这个理,老大没儿子,老二有儿子。以后老大还不要老二儿子养老送终?孩子小的时候,老大家不该多付出一点?”
白老太太骂道:“什么啊?现在年轻人哪跟我们那时候一样,早就改变观念了。女儿也是传后人。到时候孝子贤孙摔盆子,那也是小雪摔,轮不到老二家的!”
白老爷子又骂:“做梦。女人能跟男人比?女儿摔盆子,老祖宗都不保佑!说破天,女儿嫁出去了,生的孩子都跟别家姓,是别家人了。过年你说回谁家?肯定回男方家。再说,谁家结婚男方不负责买房子?老习俗会错吗?”
老太太骂道,“别坚持你那套了。你那抱怨的话被老二听到了,才生出心思找老大要钱。想来想去,这就是出事的根源。不该让老二有占老大家产的想法。”
凌寒已经明白了,就是白爷爷说了不该说的话,白刚就对嫂子起了杀心,所以才出了这档子事儿。
有了白刚的证言,那撬开吴天阳的嘴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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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峰回家后,发现儿子出事了,急忙给妹妹打电话:“玉芬,你侄儿被警察抓了。”
吴玉芬失神了一会儿,说道:“哥,是怎么回事呢?”
兄妹两人见面后,吴玉峰拉着妹妹:“得想办法把你侄儿捞出来!”
吴玉芬表态:“哥,你放心我不走了。不把天阳捞出来我不善罢甘休。”她警惕地问,“天阳十有八九是被袁楚风告密抓的。你得好好利用谢怡然。”
吴玉峰点点头:“放心。她自以为能抓住我的把柄,可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她什么也抓不到。”
吴玉芬说道:“只要让侄儿出来,我们马上出国,更名改姓,走得远远的。”
吴玉峰问:“怎么才能把天阳弄出来呢?”
吴玉芬面露凶光提醒道:“还是得采取非常手段。”她是指杀人。
吴玉峰拒绝道:“不行,我早就上岸了。不做那些事了。”
七八年前吴玉峰刑满释放后,就开了个烟酒店谋生,因为在外面认识的人不少,生意还不错。吴玉芬对哥哥比较大方,给了投资,竟然给他开成了连锁烟店,于是他就一心一意做起生意来。非但如此,他还准备做大公司,把儿子给引上正路。
他早年做了不少坏事,帮妹妹自己在所不辞,可他即使坐牢也没把妹妹给供出来。他认识到正经做生意的好处后,便拒绝了再给妹妹做一些事:“妹子,做正经生意也能发财,干嘛铤而走险?”
吴玉芬知道哥哥不会为她所用后,便自己豢养了几个人,领头的就是女婿秦宇杰。可去年秦宇杰折了进去,前阵子剩下的人也折了进去,她手上几乎无人可用。她想想就气得要命。
要先做好生意,没人怎么行。而且她不会亲手沾血,都是让手下人去做。无奈之下,她只好启用女婿方石泉,可后来方石泉狡猾得很,她试探过他,滑不留手,她也无可奈何。
如今谢怡然都公然来哥哥这里打探消息,要搞她,哪还能忍?
她骂道:“哥,你别迂腐了。天阳出事了!你趁此机会把谢怡然骗进来,让凌寒放了咱们家天阳,知不知道?”
吴玉峰攥紧拳头,大拇指在食指上摩挲半天才下定决心:“好吧。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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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怡然跟吴玉峰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也颇想了法子。
她先是表示,自己家要办喜事,需要大量烟酒。这也不算骗人,毕竟她得跟凌寒举行婚礼。袁家人脉广,上白桌是有的,肯定是要烟酒的。
吴玉峰刚开始不相信,觉得她不过小鱼小虾,没多搭理。
她打算一步步让吴玉峰上钩。她以品酒的名义从他这里买走了好几瓶洋酒,都是价格不菲的。
见对方出手阔绰,举止谈吐绝不是普通人家。他知道来了大鱼,推荐了好多名贵烟酒。
其实高端宴会的烟酒也就那么几种,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但谢怡然要么说,还没了解透彻,让吴玉峰多给介绍一些,要么说,你这里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