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在公司里面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办公室内,谢怡然气愤地甩掉凌寒的胳膊。 “谢怡然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叫你拿这五年的合同文件,你怎么不理我?”凌寒也火了。 “怎么没理?不是让你助理刘美佳拿去了吗?”谢怡然没好气地说。 “我叫你亲自来!”凌寒的声音提高八度。 “送个文件还得我来?我是来工作的,是年薪五十万的总监,不是送文件!”谢怡然怼道。 凌寒气愤地拍了桌子,后妈的话还言犹在耳,他为了这个女人一力抗争,可这女人还在给他找事,他怎么能不气! 可是,却狠不下心来大声对谢怡然说话。 他只好憋了满腔的愤怒,低声下气道:“怡然,你知道,我最近事很多,对你的态度不好。对不起。” 想到昨夜的事,谢怡然一肚子心酸,可如今凌寒又小意赔罪,她眼眶红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只是个普通员工,原不该肖想……我不直接送文件给你,就是怕人乱说。” 听了谢怡然的话,凌寒又惊又喜,但有些话又不能说,只好含情看着谢怡然,滚烫的话脱口而出:“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凌寒觉得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定定地看着谢怡然。 谢怡然浑身一颤,仿佛被电击了,迎着凌寒的目光:“你说清楚!什么叫把心放肚子里?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 凌寒的心都碎了,闭起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帮她擦干泪水,手足无措地安慰:“祖宗,别哭了,我,我该说什么好……” 他锤了一下头,很是自责,眼眶红红的看着谢怡然:“都是我不好,是我该死。可大小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莫名奇妙就不理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好不好?” 谢怡然冷笑,“我昨天微信问你为什么要跟我暧昧,你怎么不回复?还有,昨天晚上,你给费雨灵喂水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震天的敲门声:“凌总,凌总,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副总齐斌,他身后跟着财务总监薛磊,两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谢怡然见势不妙,对凌寒点点头,转身走了。 齐斌拍了桌子,气势汹汹地质问:“财务总监说了,你要查公司最近五年的帐。没事,你查账做什么??不信任我们?” 薛磊也不遑多让,阴阳怪气地说:“凌总,您太过了吧,都是很专业的数据报表,就是给你看,你能看懂?” 凌寒对着齐斌说道:“我这里有这三年的合同,扣掉公司人员工资、租金、税务,项目都是亏钱。请问齐副总,你是怎么做到在账面上盈利的?还盈利那么高?” “盈利不是好事嘛……”本来气势汹汹的齐斌,像是被人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这真说不清楚,其中牵涉的水太深。 “盈利是好事,可拿了不该得的钱,就得去坐牢了!”他咬着后槽牙。 他是法人,怎么能不担心来源不明的钱。 齐斌无话可说,无奈摊摊手。 凌寒拿出一个证书,丢给薛磊:“睁大你的狗眼,我之前顺便考了个CPA,看懂公司的账目很难吗?” 其实哪里是顺便,分明是两年多熬夜熬出来的。 但薛磊傻眼了,他都没有CPA证书,凌寒一个外行却考下来了。 凌寒迟早知道自己会涉及公司账目,几年前就在做准备。 他是一个喜欢精心布局的猎手,放长线钓大鱼是他的常规操作,草蛇灰线是他的本能。 凌寒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公司的第一责任人,出事了警察会找我!底下人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必须知道!!别在我面前藏奸。嗯?” 一番话,把齐斌两人镇住了。 齐斌失去了良好的口才,语无伦次,“凌总,这就,你,你……有话好好说嘛。” 凌寒瞪了他一眼,拍了拍大班椅,利落地坐下来:“我也想好好说话。可惜你们不知足,还想给我下套!这锅我不背!不弄清楚,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气势,吓的齐斌一哆嗦。 “给我滚!”凌寒又是一拍桌子。 两个人如获大赦,慌忙往外溜。 他又叫道: “慢着!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十点全体高管开会,有事情要宣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