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乃公一愣,抬头瞥了王载物一眼,老眉一皱,挺迷糊问道。
“这好端端的跑去国外坐牢,多新鲜啊?而且还是栽赃陷害?咋滴,丢人都丢国外去了?”
“唉!这一时半会说不清。”
王载物并不想多说。
“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王乃公不为所动,吃着猪头肉喝着小酒,顺带着还有故事听,岂能这么错过。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组织语言长话短说。
“三年多前我公司破产,便出国穷游散散心,谁曾想卷入了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之中,然后被判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最后又稀里糊涂减刑直至不久前出狱。”
“没啦?”
王乃公一脸懵逼,这一块猪头肉都还没吃完,故事就讲完了也。
“没了!”
王载物肩一耸,双手一摊。
“挺下酒的一个故事,被你叭叭的索然无味。”
王乃公用油乎乎的手擦了擦衣服,拿起烟杆子抽上一口说道。
“你爷爷一辈子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如今他两个孙子,一个持枪伤人,一个故意杀人,你说他能死得瞑目不?造孽啊!”
“别扯犊子,我爷爷留下啥话了?”
王载物翻了翻白眼,并不搭理王乃公的嘲讽。
“这么说你现在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熊瞎子学绣花装模作样咯?根本啥都不是,就一个穷哈哈。”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王乃公。这是打脸又揭短。
“算是吧!”
王载物脸一红,挺尴尬地回了一句。
“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脸充胖子,搽粉进棺材死要面子,和你爷爷一个德性。”
王乃公把烟丝塞进烟杆头,随即敲了敲桌面说了一句。
“有点眼力见行不?”
“啊!”
王载物瞬间领悟,立马拿起火柴帮王乃公把烟点着。
王乃公特舒坦的抽了一口烟,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那一巴掌是你爷爷让我抽的。”
“还有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有就是娶妻生子,带着媳妇,抱着孙子,去他坟头敬一杯酒,磕三个头,让他安心投胎做人。”
王乃公斜眼打量着王载物,继续道。
“不过看你这穷哈哈样,又坐过牢,这一时半会肯定没姑娘瞎眼能看得上你,所以还是先当族长,带乡亲们脱贫先。”
“啥玩意!当族长?”
王载物一楞随之一脸懵逼。
“对!抽你一巴掌,娶妻生子,当族长。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言,那一巴掌我抽了,如今就剩下娶妻生子和当族长了。”
王乃公抽着烟杆子一脸享受道。
“还真看得起我,这啥啊就让我当族长。”
王载物一脸的不情愿。
“你爷爷说你有知识有文化,当了族长一定能带着父老乡亲们脱贫。这可是你爷爷当族长以来为之努力和奋斗的目标,更是他的心愿。”
王乃公语气颇为认真道。
“现在不是本善哥当族长吗?就算我想当也没这机会了也!”
王载物眉头一皱挺不理解说道。
“他只是代理族长,过些天才正式选举,如果你没回来,或许这族长位置就是他的了。可你这回来就说不定了。”
“啥!还选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家整天灰头土脸忙着跟煤打交道,对这吃力不讨好的族长之位都避之不及,有啥好选举。”
王载物不以为意道。
“今时不同往日。野牛谷矿区如今规模越来越大,县里市里甚至省上都把这当成经济开发重点,王家屯近着野牛谷矿区,现在当族长可是有利可图。”
“你看后山挖得那些深坑?就是王之初、王本善两兄弟打着开发的名义,私自把土卖给各矿场填矿弄的。这俩兄弟不是啥好鸟!”
王乃公义愤填膺道。
“那屯里不阻止吗?”
“谁敢啊!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不但是屯里首富,而且这王之初是端绿林道魏无羡这大混子饭碗的,谁敢惹啊?”
王乃公一脸的不岔。
“绿林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
王载物一楞。
对于盘踞黑吉两省的绿林四鬼,王载物可没少耳闻。
这恶鬼魏无羡更是黑省一霸,可谓凶名在外。
“嗯!这些年绿林四鬼可谓如日中天。野牛谷矿区那最大私营煤矿老板,就是给他逼走的,守敬那狼崽子也是因为这煤矿之争折了进去。”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