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剑哪有随便出鞘的?”熊致就像老母鸡护鸡仔般从他手中夺过金乌剑包好, “什么王八之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没文化的。”他白了熊致一眼, “我说的是‘王霸’——王者的霸气风范!” 他把自己从路边花二两银子买的匕首随意扔在桌上,在看自己这小破刀,跟小孩过家家的玩具似的。 “这好兵器和一般的兵器差别真大...”忽然想起了什么,打量了熊致一圈,发现他果然佩带着那把普普通通的铁剑,疑惑道: “哎,这寨主的剑都是名剑,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宝剑?寨主也不分你一把?” 熊致无语: “剑客用什么剑都是靠机缘的,哪有分不分的道理?你当是粥棚施粥呢,自己没有问别人要一把。” “待来日我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宝剑。” 小二端上菜来,赵寂言眼睛还依依不舍地盯着金乌剑,边吃边说: “那正好,若是有机缘,我也想要个趁手的兵器,你觉得我用什么合适?” “是剑呢,还是刀呢,还是枪,还是暗器!不行不行,还是剑更潇洒,但是刀也很威风,可是暗器也很帅啊!哎,其实我也很想学射箭,百步穿杨,手持弯弓射大雕...” 他呼呼啦啦说了一大串,才发现熊致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不知道在看什么呢,正望着楼下出神。 顺着熊致目光看去,一个梳着垂挂髻身着朱砂色裙装的姑娘,正跟小贩说着什么,少女二八年华,明眸皓齿,笑起来如秋日暖阳,难怪熊致看失了神。 转眼间那姑娘竟也走进了这家客栈,赵寂言看熊致故作无事的模样故意损他: “还看呢!人家姑娘都进客栈了!” 熊致转过头来,黑黑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跟我你还装什么,就你刚才看的姑娘!”赵寂言掰过熊致的脑袋,示意他往大堂看: “喏,是不是她——。” 谁知熊致只是“哦”了一声,兴致乏乏地拿筷子加菜。 确实是刚才那女子,他转头瞥见赵寂言一手托着茶杯一脸的八卦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 赵寂言见这小子不开窍地样子,急了: “别怪哥没提醒你,你要是真对人家一见钟情,就大胆些,上去跟人家交个朋友,也总比在干坐着强。” 熊致听见“一见钟情”四字,一口茶没咽下去,被呛地直咳嗽。 不知是被呛住了还是被调侃地有点不好意思,他的耳尖红了,急忙对赵寂言解释到: “我没看人,我是在看她手中的刀!” “少来!刀有什么稀罕的?” 赵寂言往楼下看去,那姑娘手中确实提着一把大刀,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都见惯了,刀把处用布绳缠了好几圈,看着普普通通的,还有些旧。 “这不就是把普普通通的朴刀吗,就是大了点,没什么特别的啊。” “这刀少说也有十斤之重。虽看不清模样,但刀柄通体漆黑,是上好的材质,你再看那护手,乃是鎏金夔龙纹还镶嵌着蓝宝石...而且那不是什么布绳,而是牛皮。” “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好的宝刀。” 熊致说的眉飞色舞,他是完全看不出来刀好不好,不过一般来说,姑娘家用的都是些秀气的兵器,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用这么大一把刀,还真是意外。 还以为他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没想到是看中了人家手里的兵器。 来到这个时代,赵寂言已经把“人不可貌相”吸烟刻肺了。 他看着文阿福老实,结果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以为樊石亲切,结果要拿他当替死鬼。 他同情“紫萍”柔弱,结果人家一脚能将他踢出好几米外。 他夹了块排骨到熊致碗里: “别看了,再好也是人家的东西,咱们也别羡慕了,等机缘到了自会有的,说不定比她那兵器还好十倍!” 熊致听赵寂言这语气总觉得哪里怪异,反应过来后又把排骨丢回赵寂言碗中到,不满道: “咱俩总共也没差几岁,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我长辈似的!” “哎,你还真别说,临行前寨主确实让我一路上多照料你些,看着你,他把你‘托付’给我,别让你四处闯祸。从今以后,我便做你大哥,你就当我小弟。” 桀骜少年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脸一黑: “什么大哥小弟,胡扯!我又不是无知幼童,哪来‘闯祸’一说?”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