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石双手撑在地上直打摆子,俯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滴,脖颈处已经见红,一把利刃正紧紧贴在他的喉管处。 “你敢再动一下,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好汉,好汉,货你拿去便是,饶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乳儿,不要杀我...”樊石面色发白,颤抖着开口求饶。 身后的山匪带着面具,一只脚正踩在马车上,将刀架在樊石脖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他们,恶狠狠的威胁到。 赵寂言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此人声音却很年轻,身着鸦青色劲装,与其他山匪穿着打扮不同,此刻气势逼人的样子看似应该是个头目。 “哈哈哈哈哈...” 土匪头目竟嚣张大笑起来, “我没听错吧,你求我饶你一命?樊家作恶多端,你让我饶你一命,先问问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同不同意!” “我我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奴仆,什么都不知道啊...” 樊石连连求饶,猛然抬头看向赵寂言,对他喊道: “少爷,少爷快跑!” 赵寂言:??? 土匪头目闻声收了剑便要向赵寂言走去,却被樊石转身抱住一条腿, “少爷,别管老奴了,你快跑啊——” 樊石对着赵寂言扯着嗓子喊道,在外人看来,还真像个一心护住的忠仆。 赵寂言不知道樊石唱的是哪一出戏,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记得樊石说过若出了什么事情,一切交给他应付,此刻估计是什么计策吧,既然让他跑,那便跑吧! 他拔腿就跑,奈何面具土匪是有真功夫的,运起轻功不过几息便直直落在他面前,染着血的长剑泛着寒光,正对着他的左胸处。 赵寂言连连后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 “你是樊远山的儿子?” 土匪头目将他逼回马车旁,赵寂言从他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中看出了强烈的憎恶。 他连连摇头示意自己不是, “我...咳咳,嘶我...” 想开口解释不知为何喉咙却如灼烧般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少爷啊唔唔唔——” 樊石已经被几个山匪给束住了手脚,嘴也被堵上,见赵寂言已经跑不掉了,装作悲痛万分喊到。 喉咙的疼痛刺激着赵寂言的神经,护送货物的大汉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他被众多匪徒包围,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强烈的恶心混和着巨大的恐惧袭来... 那水,一定是那水有问题... 樊石这是要让他当替死鬼! 他嗯嗯啊啊地说不出来话,面露痛苦指着喉咙直摆手,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蹲在地上,用石子划着泥巴写下: “我不是...” 结果刚写了个“我”字右手就被人狠狠踩在地上。 “嘶——”他痛的不行,结果稍微一发声喉咙便又是一股撕裂的疼痛。 “想不到樊家的狗畜生居然还是个哑巴!” 面具头目哂笑道,加重了脚下的力度,赵寂言情急之下只得掏出藏在胸口的匕首,向他的脚上扎去。 却被人轻易躲开,他一脚踢开匕首,嘲笑道: “就这耍小孩儿的把戏也敢在你爷爷我面前拿出来,看来我得先剁了你是双手才行!” 伸手招了几个喽啰要将赵寂言按住,正欲动手,却被身边的土匪制止。 “二当家,别啊!他是樊远山的儿子,我们要是用他威胁樊远山,那岂不是至少百两黄金!” “哈哈哈哈樊远山的种,就值一百两黄金?我说闷子,你也太瞧不起他了,少说也得一千两!” 另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土匪扛着刀指着赵寂言嬉笑到。 “怎么着?管那老东西给多少,咱就往高了的要!他要是不给,我们就把他儿子的耳朵割下来送给他,看他怕不怕!” “他樊远山又不止这一个儿子,死一个刚好少一个争家产的,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是为他分忧——” “二,二当家,人,人还是先带回去让大当家发落吧...等大当家问完话,兄弟们便,便把这小王八蛋...揍的亲娘都认不出。 ” 一个手持短刀面容黝黑的土匪结结巴巴地说到,顿时又引来一阵哄笑。 “黑鸦,你你你你...你这么说话是要把二当家急死啊,哈哈哈哈...” “去,去你的。”名叫黑鸦的土匪给了络腮胡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