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少爷并无任何仇怨,他充其量算个报案人,跟凶手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据说衙门去查时,除了陈才躺过的竹篓上还有没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几乎是什么都不剩了,他被发现时并未有任何财务遗失,银钱都好端端地装在荷包里,身上的玉坠子也一个没少。 到目前为止,至少能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赵寂言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推测,陈才果然是在来找他的过程中遇害的。 胡老汉所住之处离他家不远,陈才吃酒玩乐也不可能来城东,大部分的酒楼食肆都集中在西街,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家人在酒楼饭馆找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找到他的原因。照目前情况看来,陈才应该是还没到他家,就被人从背后袭击了。 “那陈才...他现在可还好?” “听崔大人说未伤及心脉,但人还昏睡着...卢大夫也多次看过诊了,我想定会没事的。” 赵谦叹了一口气,又叮嘱赵寂言这几日休沐就安安心心待在家中,不要再去掺和此事。 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 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这大晚上的能是谁? “阿福?” 来人竟是文阿福。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赵公子,我,我家少爷不好了!” 文阿福一张脸涨的通红,一着急说话也不利索,只知道胡乱比划,赵寂言听到他说文墨宣不好了,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文墨宣也.. “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爷,少爷他被衙门带走了!衙门的人说少爷是杀人凶手!呜呜...赵公子,少爷被当成杀人凶手了!” 什么!!! “今日衙门的人在少爷的房内搜到了刺陈公子的匕首,就在少爷床底下——” “少爷先前确实和陈公子有矛盾,但真的没有杀人啊!赵公子,你跟我走一趟吧,快去救救少爷...” 文阿福说话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每一句话都信息量爆炸。 怎么会这样? 说文墨宣杀了陈才,赵寂言只觉得荒谬。 他虽然与文墨宣相处时间不长,但以文墨宣大大咧咧的性格,最多当街暴打陈才一顿,也绝对不会背后捅陈才一刀。 一听闻文墨宣此时被带走了,他心急如焚,顾不得收拾,拔腿就要跟文阿福前往衙门。 但左腿还没迈出大门,胳臂就被人死死抓住。 “寂言,你这是胡闹!衙门岂是你想去就去的?” 赵谦愠怒,语气严肃,不由分说的将赵寂言拉回屋内。 “您相信墨宣是凶手?这分明是有人蓄意为之!” “墨宣是为我看着长大的,为父自然相信墨宣不是伤害陈家公子的人,但是非真假衙门自会辨别,文老爷也定会想办法,你此番前去无济于事。” “但文墨宣是我兄弟,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冤枉吗?” 赵寂言被赵谦迂腐的思想气的不清,朋友被冤枉,能不能帮的上忙先不说,哪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道理,他声音陡然提高,理直气壮道: “不管怎么说,我得去衙门看看他——” “回来,不准去!” 赵寂言顿时觉得肩膀被按的生疼,赵谦不过是教书先生,谁知力气这么大。 来这一个多月,他从未见赵谦生这么大的气,也打心里也将赵谦看作长辈,甚至半个亲人,此时见到赵谦阴沉几欲发怒的模样,除了心中的不甘,竟觉得有些压迫感。 他尝试挣脱被赵谦擒住的半个身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赵谦的手还是纹丝不动地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为父知道你担心墨宣,但你仔细想想,你以为去了衙门就能见到墨宣吗?若你真心为墨宣好,这个时候就不要去刺激他,崔大人不会草菅人命,定不会随便给墨宣定罪。” “我...” 赵寂言疼的呲牙咧嘴,赵谦见状稍稍放松了力道,他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赵谦说的没错。刚刚确实太冲动了,现在是封建社会,他若真是一股脑冲到衙门去质疑崔仲明等人,指不定还得挨一顿打。 “你先回房去,今夜文府定也有一阵好忙,就不要去添乱了,待明日再做打算。” 赵谦见他没那么激动,也恢复了先前的温和,好生劝道。 赵寂言拗不过赵谦,赵谦说的也有道理,如今自己什么证据也没有,去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