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透,你还是先回去吧。” 唐晓元一直觉得赵寂言身子骨差,生怕他淋了雨,侧身将他往屋檐下拉,随后带着学子离去。 赵寂言进学堂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书院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落锁了,这人能去哪呢?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对赵谦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是书院的教书先生,兴趣爱好其余一概不知,这人不见了连去哪找都不知道,正要打道回府,被一个声音叫住。 “寂言,怎么还没回家?” 赵寂言闻声回头,发现赵谦正撑着伞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他还穿着院服,赵谦自然以为他还没回去,柔声数落道: “你这孩子,我都说了不必等我,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我瞧着雨大了,担心你没带伞,给你送伞来了。” 闻言,赵寂言见赵谦眼神里似乎闪过一抹异色,他以为自己又暴露了什么,不敢再多说。 赵谦心里暖暖的,伸手拍了拍赵寂言的肩膀,道: “寂言长大了,都知道体贴为父了。” 突然被这样说,赵寂言心说不就是送个伞吗,怎么还弄得酸溜溜的,怪不好意思的。 “您去哪了?唐夫子说您下学后就回去了。” “无妨,最近身子违和,去找卢大夫开了两剂药罢了。” “啊?您哪里不舒服?” 他注意到赵谦面色也有些憔悴,跟自己说话时也中气不足,胸口还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包好的药。 赵谦见他这般担心模样,也不遮掩,直接将怀里包好的药拿出来给他, “不过是有些胸闷,兴许是这些日子天气闷热,没有休息好,有些热气罢了。” “卢大夫怎么说?” 赵寂言有些内疚,这一个月以来,赵谦不仅要去书院教书,每日饭菜也是他做的,换做原身也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对于赵寂言来说,等于在别人家白吃白住了一个月,此时赵谦还病了,说不定就是累病的.... 赵谦将他的情绪一收眼底,说到: “卢大夫也是这样说的,你不必担心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服了药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赵寂言又劝了几句,最后说服了赵谦往后洗碗擦地这类家务活全由自己一人做,赵谦只做饭就好。早餐也不必在家做了,自己早起去书院吃就行。赵谦一开始还不答应,结果说了没几句面色越来越差,赵寂言赶紧就近去书院熬了药,两人又在唐夫子处待了一个时辰等雨停了才回家去。 第二天赵谦居然没叫赵寂言起床,一大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赵寂言匆匆赶到学堂才知道陈才昨日遇到了歹徒,身中数刀,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