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地狡辩: “年轻人就该出点汗,你看看长时间不走路身体不就弱下来了吗?” “咳咳,你快跟我说说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浣溪虽然叫溪,但和赵寂言心中想象的那种小桥流水叮叮咚咚完全不同,倒更像一条河的支流,只不过水流没那么湍急罢了。 他捡了一根两指粗的树棍探了探,探不到底,看来也有一定深度,岸边的泥土虽然常年被水流冲击,但却并不稀松,十分扎实,不太可能脚打滑。 根据唯一的目击者阿福所说,赵寂言是面向河跌下,按赵寂言的经验来看,原身不会游泳,旱鸭子相反会刻意避开水流之处,要说原身是不小心跌入河中,疑点实在太多。 难道是被人引到河边去的? “那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书院也常来浣溪采风,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分散的。” “当时我就在那片海棠树下。” 文墨宣指了指离十几米外一片海棠林,从那个位置,确实能看到赵寂言的具体情况。 “我同你约好一起用午膳,正让阿福去寻你呢,谁知阿福就指着说你落水了,我吓得食盒都扔了,赶紧跑过来,几个先生也闻讯赶来。” “待我赶到时,赵叔已经跳入水中捞你,而那陈才,好歹同窗一场,他又会孚水,竟就那么冷眼看着,真是混蛋....” 文墨宣绘声绘色,语气也冲,就差演出来那日的情景来。 “那陈才,当真离我十分近吗?”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文墨宣一把抓住赵寂言的肩膀,做思考状: “哼,整个书院谁不知道他觊觎阿如?阿如心悦你,他自然心生怨恨,要我说,说不定就是他心生妒恨,推你入水!” 文墨宣这一番推理信息量太大,赵寂言听了直接愣了几秒。 “就他那小人模样,还想当我妹夫,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才喜欢文墨如? 赵寂言心中只道,还成什么材啊,简直是蠢材啊! 哪有讨媳妇得罪大舅哥的? 但是文墨宣的话主观情绪比重太大,自己落水一事是否与陈才有关还不得而知。 现在所有人都只当他是失足落水,又不可能挨个去问书院的人,但经文墨宣那么一说,他倒觉得陈才或许真的知道点什么,他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原身的全貌。 “小书生,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我们俩真的有缘分。” “来这一遭也不容易,我一定帮你小子找到真相,你在天有灵,可得保佑我早日回家。” 他站在落水处,心中默念。 两人又在溪边溜达了一圈,赶在天黑尽之前,匆匆回了家。 ... 卯时二刻,天才蒙蒙亮. 赵寂言穿学堂统一的院服,打了个哈欠,用杨树枝沾了盐粉刷牙,又用浸了水的帕子摸了一把脸,有模有样的对着铜镜开始束发。 对着铜镜瞧了瞧,勉勉强强看得过去。 赵谦已经在大堂桌上坐下了,一锅小米粥、两个煮鸡蛋、两个花卷,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早餐。 近一个月以来,赵谦日日去书院教书,待赵寂言起床后,桌上还留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有时是糯米鸡,有时是前一夜就顿好的汤配油饼.... 作为早餐实在是太丰盛了些,总是麻烦“义父”,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再说自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就打算锻炼身体,一大早吃这么复杂也不利于他运动。 于是便“要求”赵谦简化早餐,馒头鸡蛋即可。 相处这一月以来,赵寂言也是打心底里觉得赵谦待这个义子是真心不错。 他不会用柴火灶,再加上赵谦又让他好生休养,可以说是什么都不让他忙。 赵谦每日卯时起,除了去书院教书,傍晚回家后还要生火做饭,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收拾的井井有条。 不到四十,有自己的房子,还有正经工作,估计存款也不少。 相貌端正,比赵寂言略高,目测有一米八,一身儒雅气质,还有一种说不上来气场,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啊! 他自认为是居家型男,但目前和赵谦一比,顿时觉得好强的一个竞争对手,比不过,比不过。 要说赵谦讨不到媳妇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带着自己这样一个大小伙子,在浣溪县也是香饽饽。 这几日赵寂言一个人在家,还接受了不少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