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
朱高煦还在送别众人。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高喝,扭头只见夏元吉三巨头赶了过来。
“等等!给老夫停下来!”
“不准出海!”
“停下——”
朱高煦一愣,眼瞅着老夏头跑得气喘吁吁的,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干嘛啊老夏头,船都起锚了你才来,咋滴你要跳海啊?”
三巨头:“???”
你大爷!
你才要跳海!
你全家都要跳……
这话可不兴说啊!
夏元吉满脸怒容地看着汉王爷,厉声质问道:“汉王,老夫问你,戊字库的兵甲呢?广积库的火器呢?哪儿去了都?”
朱高煦闻言一愣,随即笑问道:“老夏头,你国库少了东西,你问本王干什么?”
“合着你这个户部尚书,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听到这话,夏元吉勃然大怒,顿时冷笑道:“好,汉王殿下既然这样说的话,那老夫只好将户部主事周忱交给三法司查办了!”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偷盗国库纳私自肥,按照汉王规定的反贪新法,如此巨额数目,这可是剥皮实草、抄家流放的死罪……”
此话一出,朱高煦傻眼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如此精明,一眼就看穿自己是通过周忱下的黑手。
“行了行了,老夏头,那些辎重都送去北伐战场了,回头让周忱把手续补给你就是了。”
“你放屁!你敢说送去北伐战场了?”
夏元吉暴怒开喷,丝毫不给汉王殿下一点面子。
金忠与蹇义同样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盯着汉王爷。
几乎不用多想,他们就明白这些武器辎重上哪儿了。
这狗贼汉王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是让郑和等人前去琉球国与倭国调停矛盾,实则是派兵打人家去了啊!
调停矛盾需要那么多的兵甲辎重?
连他娘的国库都被你给搬空了!
咋滴你恨不得打穿整个东海,去做东海王啊?
金忠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异常严肃地看着朱高煦。
“汉王殿下,老臣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无诏调兵,等于谋逆,即便你受命监国,没有皇帝陛下的诏令那也是……”
“谁说本王没有?”朱高煦笑了笑,直接从怀中掏出了圣命金牌!
三巨头:“!!!”
我尼玛啊!
忘了这狗贼还有金牌!
那可是“如朕亲临”的金牌啊!
三巨头面面相觑,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朱高煦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大礼,立马收起了金牌,亲手把他们扶了起来。
“三位都是我大明朝的国家柱石,皇帝陛下的肱骨重臣,本王也承受不住这般大礼。”
“本王方才已经说了,那些兵甲辎重都送去北伐战场了,皇帝陛下最近刚跟瓦剌人干起来了,战事比较焦灼,所以急缺物资……”
听见汉王爷睁眼说的瞎话,夏元吉三巨头感觉很是无语。
皇上五十万大军年前才从应天出发,年后才开始从北平出征,最近一次兵部收到的军情还是皇上抵达榆林重镇,准备出塞。
这才过去了十天半个月,皇上就跟瓦剌人干起来了?
咋滴皇上会飞啊,带着五十万大军飞到饮马河的啊?
还他娘的“战事焦灼”,瓦剌人有五万大军就算不错了!
夏元吉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盯着朱高煦。
“汉王殿下,朝鲜国(今朝鲜)、倭国(今小日国)、大琉球国(冲绳)、小琉球国(鸡笼山)、安南国(今越南)、真腊国(今柬埔寨)、暹罗国(今泰国)等十五个四方夷国,乃是太祖高皇帝钦定的不征之国!”
蹇义也是一脸严肃,直接念出了高皇帝祖训:“四方诸夷,皆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若其不自揣量,来挠我边,则彼为不祥。彼即不为中国患,而我兴兵轻犯,亦不祥也。吾恐后世子孙倚中国富强,贪一时战功,无故兴兵,致伤人命,切记不可……”
“不可个鬼不可,你们知道倭国有多少金银矿产吗?光是一个石见银矿一年的产量,就抵得上我大明十年银矿产量了!”
此话一出,三人瞬间蒙了,显得难以置信。
这尼玛的,天下间还有产量这么惊人的矿产?
这怎么可能?
大明一年的税银,才三百万两!
那石见银矿,难道一年就能产出三千万两白银?
汉王在吹牛逼,瞎几把扯淡吧?
朱高煦见他们不相信,索性继续忽悠道:“石见银矿,含银超上亿两,佐渡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