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不在此处,那个服侍过她的小丫头又偷摸着进了屋子,从桌上倒了杯水喂到她的嘴边。 她已经有将近五个时辰滴水未进,口干舌燥,喝水的动作急促慌忙。 “姐姐,你慢些喝。” 她没喊她姑娘,而是唤了声姐姐。 这声姐姐让陶昭南有些恍惚。 她的亲弟弟,依附在她身上吸食她血肉的吸血鬼弟弟,都很少喊她姐姐,而是直接喊她名字。 “谢谢。”陶昭南这才认真地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模样白嫩,不像是从小就出生在这鱼龙混杂之地的孩子。 她的掌心没有生出粗糙的茧子,光滑柔嫩,应当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当时她提水帮她备水,用的是小水桶,桶里的水只装了不到一半,这才上上下下跑了数回。 “白露。” “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白露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突然又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开门声,立刻将水杯藏进了袖子里,起身走到一边。 骆禅檀一进门就扫了白露一眼,这才去看坐在地上的陶昭南,她的嘴唇湿润,分明就是刚刚饮过水的模样。 不过,骆禅檀并不想追究。 “想清楚了吗,还想逃吗。”他哂笑了一声。 陶昭南不说话,也不动作,抬眸直直地看向骆禅檀。 骆禅檀对上她的视线,她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片混沌的死灰,没有任何的波澜。 “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陶昭南愣了愣,骆禅檀突然提起问她的姓名,应该是刚刚在门外就将二人的对话都听清了。 陶昭南沉默着,一是不想应答,二是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昭南,招男,她的名字,全是父母对儿子降生的希冀。 “怎么,你连名字都没有吗。”骆禅檀挑眉看向她。 “陶昭南。”她闷声开口。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改与不改,也没什么意思。 “陶昭南。”骆禅檀细细在舌尖念她的名字,然后笑了。 只是一念,他便明白了她名字的含义。 他拿剑斩断了束缚着她手脚的麻绳,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 “事情办完了,走吧。” 陶昭南不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事,也不想问,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手拽着陶昭南的手腕,眼神瞥向站在一边的白露,冷声道:“跟着。” 白露有些惊讶,按捺住心中的情绪,默默地跟在二人的身后。 “可会骑马。”骆禅檀看向身后跟着的少女。 少女点点头,骆禅檀抬了抬下巴:“你骑那匹。” 骆禅檀牵出马匹:“上去。” 这话是对着陶昭南说的,他的这匹马比昨夜她骑的那匹还要高大,那马儿又反抗着不让她上去,她实在是没有法子。 骆禅檀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没忍住扬起看戏的笑来。 “我上不去。”陶昭南站在马匹的一侧,没有看向骆禅檀,没有向他投向求助的目光。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骆禅檀冷哼一声,一只手拉住缰绳,马儿立刻安分下来。 他拦腰抱着她上马,将她整个人锁在双臂之间。 “驾。”随着缰绳一甩,骆禅檀双腿夹击马腹,座下马即刻飞奔。 陶昭南重心不稳,往前扑之后又不受控制地靠在骆禅檀的胸前。 马匹颠簸,一路上实在不好受。 该不该说,幸亏她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否则不得全都呕出来。 到了落脚的地方,骆禅檀让店小二上了饭菜,可陶昭南实在是没有胃口,只是简单吃了几口。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需要赶得这么着急。 半夜,陶昭南被身边的动静吵醒。 骆禅檀似乎完全放心她不会逃走,开了两间房,她和白露住在一间。 她让白露跟着自己睡床,可白露好像睡不着,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 “怎么了。”陶昭南轻声问她。 她年纪应当不过十五六,比自己要小得多,她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长姐的模样。 白露刻意压低了声音:“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陶昭南被她问住,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白露和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