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选择。既已成定局,就顺其自然罢了。”
祝娥觉着喉咙里上涌一丝苦涩味道,扯着嘴角也扬不起一丝笑来。
咽下喉间酸涩,祝娥低声说:“我在东宫找到了岑周的令牌。”
“就在太子寝殿墙壁上挂画后面的暗格里。”
一旦骆守敬派人前去搜查,太子的罪证确凿无疑,废太子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这也意味着,身为太子妃的祝娥,也会受到牵连。
骆守敬声音低哑,很轻很轻地吐出两个字。
“抱歉。”
太子妃转过身,背对他:“你从未逼迫我做什么,一切皆是我自愿。”
“所以,你不必说抱歉。”
她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只留下骆守敬站在那株海棠花前。
断肠花,相思断肠。
既无生离,也无死别,他们却再不能携手并进。
他们本该是夫妻一体,可惜命运弄人。
骆守敬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压在胸口的巨石依旧沉甸甸得压得人喘不过气。
祝娥明白,他要走的路,注定要负她。
无论自己帮不帮他,他都不会回头。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推他一把。
她不愿,他以后想起自己时,心里只有愧疚。
愧疚的情绪积压久了,自然是不愿再想起她,也就没了其他的情感。
说到底,她大概还是自私的,想要他一直记着自己。